雪炫有我皮膚白皙嗎?有我嘴唇嬌豔嗎?有我頭發順滑嗎?
她…有我男朋友嗎?
想到最後,智秀的內心瞬間平衡了下來。
「身材好又怎麼樣?不還是輸給了我嘛!」
發泄完心中的不滿,智秀清爽的抽出一條全新浴巾,裹好自己,打開浴室門,緩緩走了出去。
哢嚓。
擰開客臥房門,剛走進去的智秀便迎麵看到了一地的“垃圾”。
“莫呀,你在幹什麼呢?”智秀開口詢問著。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拆了,等明天洗呀。”
李國棟仍然在忙碌的拆除著被褥,頭也沒回一下。
“有必要嗎?不是才用了一個晚上嗎?”
“那又怎麼樣?”李國棟拆下了最後的褥子,補充道:“剛剛我看到枕套上有智妮的口水,至於這些被褥……鬼知道還沾著什麼呢。”
將床上的物品拆個一幹二淨,李國棟抱起了地上所有的東西,正當他準備把這些被褥扔到房間外時,迎麵便看到了剛剛出浴的智秀。
此時的智秀未著寸縷,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浴巾,小臂與大白腿赤裸著露在外麵,胸口也展露出白花花一片,與此同時,身上還不斷傳來淡淡沐浴露的清香味。
眼見女友穿著如此“暴露”,李國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相識九年,李國棟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誘人的智秀。
“看什麼呢?”見男友忽然挪不開腳步,暴露出一副豬哥樣,此時的智秀終於找回了一些自信心。
「哼!亮瞎你的狗眼!」
“沒…沒什麼。”
說完,李國棟強壓下想要一親芳澤的欲望,抱著手裏的東西快速走了出去。
“咳……”
見男友如此聖人行徑,智秀知曉,她剛剛又是在對牛彈琴,白忙活嘍。
剛剛的誘惑便是智秀對李國棟的最後一次暗示,見他還是沒有意識到,智秀也就失去了興致。
畢竟,智秀可是很要麵子的。
今天的行為已經是她這十八年來最大膽,最出格的一次。再過分的動作,以她的臉皮已經做不出來了。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李國棟不珍惜是他的損失,睡覺睡覺!」
而後,智秀也不再管那麼多,慢步走回臥室,輕輕的關上門,而後躺在了李國棟的大床上。
李國棟很講究生活品質,自然對床鋪的要求也是極高,又大又軟不說,高度也是有講究的。
智秀緊緊的依偎在床上,右側躺著,弓著身子,雙拳緊握,就像隻剛出生,沒有安全感的小兔子一樣。
滴…滴…滴…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隻有牆上的掛鍾還在辛勤工作著。
「但…一個人睡,多少有些寂寞呢。」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智秀不但不困,反而變得愈發精神了。
因為…她明明下定了那麼大的決心,沒想到卻是白忙活一場。
內心實屬不甘。
智秀抬起腦袋,望向房門,不住的嘀咕著:
「果凍他…已經睡了嗎?」
房門處,依然空蕩蕩的。
「果然還是睡了吧,聽他剛剛講,明天不是還要去見全度妍嗎?現在都快四點了,再不睡就沒得睡了吧?」
「藝人…還真是忙呢。」
想著想著,智秀的內心逐漸安穩了下來,攥緊的雙拳逐漸散開,上眼皮也變得愈發沉重,不知不覺中,雙眼…已經合上了。
當!當!當!
不過,正當智秀感知到疲倦,馬上就要入睡的時候,門口居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聲響,智秀的困意瞬間煙消雲散,她掙紮著爬了起來,看向門口,激動的詢問道:“誰啊?”
“我啊,李國棟。”
“果凍啊,這麼晚了,你還跑過來幹什麼?”
“我有東西忘了拿。”
“啊?這…這樣嗎?”
可聽到答案,智秀的內心又涼了下來。
「果然啊…呆子就是呆子,木頭就是木頭,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開竅的。」
“進來吧。”智秀淡然說著,語氣不喜不悲。
“內。”
哢嚓!
李國棟開門,走了進來。
智秀將被子拉到脖頸處,嚴嚴實實的蓋著自己,詢問道:“什麼東西忘了?”
“忘了…一件事。”
“噢?什麼事?”
出乎智秀意料的是,李國棟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聲不響,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
坐了下來。
“果凍啊,你…”
“智秀啊,真的對不起。”
正當智秀想要開口繼續詢問些什麼時,李國棟當機立斷,直接打斷她,沒有給她追問的機會。
“智秀啊,你的意思…我都懂,隻不過我沒好意思接…”
李國棟背對著智秀,坐在床邊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擾的氣場。
“你…什麼都懂?”
“對。”李國棟小心翼翼的回應著,仍不敢回頭。
“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女朋友想要在男友家過夜,裏麵的涵義我怎麼可能不懂呢?”說到這裏,李國棟的語氣不再緊張,反而多了一絲釋然,緩緩道:
“我可是已經出道了五年的藝人呀,怎麼可能連這都不懂?”
“那你為什麼要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見男友此時承認了一切,智秀的心態卻徹底爆炸,那她剛剛所做的一切成了什麼呀?
看台上的小醜嗎?
智秀怒目圓睜,用盡全力,一腳踢在李國棟的後背上,憤恨著說道:
“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那些話的嗎?”
“你知道,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決定留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