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屬於丁燦燦的生日宴會,現在在眾人眼裏,儼然成了陸寧的主場。
目光中心,楚均淵緩緩低下頭,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聲開口。
“原來這就是你要我帶你來這兒的目的,我該叫你陸小姐呢,還是丁小姐?”
陸寧被他呼出來的熱氣,吹的一個哆嗦:“從我十歲那年被趕出丁家開始,我這輩子就都姓陸。今天,謝謝你了。”
有意思,這個性格倔強的女人還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謝。
楚均淵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開口:“你手上是不是有嘉園那塊的地?”
“沒錯,那是當年爺爺瞞著這家人偷偷給媽媽的。”說完,陸寧敏感地警惕起來,“等等,你想做什麼?”
楚均淵聽到這兒,也不打算瞞著了。
“最近楚氏有一個新項目要開,剛好需要嘉園這塊地。本來我以為要和吳敏月這個精打細算的女人費一點腦子,不過現在,似乎不用這麼麻煩了。”
說著,楚均淵曖昧的湊近她的耳朵。
此刻在外人眼裏,兩個人就像情侶一樣恩愛。
看的台上的丁燦燦一口牙都恨不得咬碎,滿眼都是嫉妒的表情。
沒想到,陸寧突然推開楚均淵,在他驚訝的目光中,陸寧緩緩說道:“的確不用麻煩了。”
而此刻陸寧的表情一下子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不等楚均淵問,她接著說道:“嘉園是媽媽埋葬的地方,我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她的清淨。”
雖然那塊地處荒涼,可是外公的老房子曾經在那兒,小的時候她和媽媽在那兒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盡管現在房子沒了,但是媽媽臨死的時候,執意不要進墓園,要埋葬在這。
所以,她絕對不會賣這塊地的。死都不會!
楚均淵看著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痛色,心裏微微一怔。
“原來是這樣。”楚均淵沒想過是這個原因,看著陸寧堅持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可是他到底是個商人,新業務涉及幾十個億的盈利,也讓他對這塊地勢在必得。
“楚總不用想其他的心思了,我說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陸寧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她拒絕再和楚均淵有什麼其他交流。
其他也許好商量,但是這件事絕對不可以。
楚均淵看著女人玲瓏有致的背影逐漸遠去,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可是怎麼辦呢,他楚均淵就是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
陸寧把損壞的相機交給嶽陽老先生。
後者重新打量起她,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沒想到,你是丁彥的孫女。”
丁彥,就是陸寧的爺爺。已經去世了。
“你認識我爺爺?”陸寧驚訝道。
“當然認識,我可是看著你媽媽出生的。隻不過後來我門家移民,所以近幾年才回來。以前和你爺爺寫信的時候,他經常和我提起你這個小孫女,說你聰明伶俐。”嶽陽感慨道,他看著陸寧的表情也多了幾分真實的疼愛。
看來他今天參加這個宴會,也是天注定。
陸寧對嶽陽也多了敬重:“謝謝你嶽爺爺,要是爺爺沒有去世的話,你們故友還能敘舊。”
其實,陸寧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爺爺沒有去世,當初她和媽媽也就不會被吳敏月趕出丁家,以至於後麵發生這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