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雅汐就先帶弟妹回家了。”杜雅汐朝馬車上看去,對杜瑞兆使了個眼色,姐弟三人在村民們複雜的眼光中走出人群。
姚景之黑著一張臉,三步並兩步走,眨眼就攔下了杜雅汐的去路,他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杜雅汐,神色輕佻,不輕不重的道:“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與那藥罐子做下了不堪入目的一幕,你怎麼還走得如何瀟灑?還是你根本就不知何為廉恥?”
“你知道?”杜雅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眼,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會沾汙了自己的眼睛。
姚景之得意的哼了一聲,應道:“那是當然!”
他可是姚府的嫡出少爺,從小就有夫子專門授課的,可不像那個死瞎子,大字都不識一個。
“這就怪不得了。”杜雅汐了然的勾唇一笑。
姚景之被她甜美的笑怔了一下,茫然的問道:“怪不得什麼?”這個死丫頭,細看之下,倒是有幾分姿色。
“怪不得你把廉恥兩字用得如何熟練啊?”杜雅汐微笑著點頭,像是終於明白了過來,“昨夜我師父說,她教我的隻是字麵上的東西,如果我真想領悟醫術的精髓,那還得經過多次診治。我一直都想不透這其中的道理,現在有姚少爺的示範,我終於想明白了。”
說完,她朝姚景之點頭致謝,“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你——”姚景之終於聽出了話中的玄機,周身寒氣驟增,指著杜雅汐便是破口大罵:“臭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向來不屑打女人,但你今天非要一再惹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臭丫頭,剛剛暗罵他是一條瘋狗,他還跟她算賬,現在她又暗諷自己不知廉恥,真真是膽大包天。
她這般替那個藥罐子出氣,這中間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突然輕笑出聲,滿目齷齪,“臭丫頭,你說你有這般姿色,為何要跟著這麼一個行將就木的藥罐子?據我所知,他不僅是個瞎子,那方麵還……”
“閉嘴!”杜雅汐厲聲喝道。
滿口噴糞,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不堪入耳。
姚景之沒有想到一個鄉野丫頭還敢如此囂張,目光一掃,見不少人捂嘴輕笑,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輕視。他立刻沉下臉,冷聲道:“破藥罐配破鞋,倒是天造一雙,地設一對。想不到這麼偏僻的山村裏,姑娘竟是如此放得開。”
“姚景之。”姚老夫人怒指著他,“你就不怕我回蘇城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族長?姚家以善為祖訓,你這般為難一個姑娘,又目無尊長,難道就不擔心族長對你發難嗎?”
聞言,姚景之不僅不怕,反而仰頭哈哈大笑,等他笑夠了才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麵帶不屑的道:“你以為僅憑你一麵之詞,族長就會相信嗎?姚家大房和二房的事情,在族裏早已是公開的秘密,誰會無事涉入其中,徒惹一身騷。”
見姚老夫人一時語塞,姚景之更是囂張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