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村婦,見她如此單純,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姑娘,說她失貞,她們誰都不會相信。
範氏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失貞的傳言全都是紅花散播的,你怎麼還替她說好話呢?”
“紅花姐?”杜雅汐吃了一驚,扭頭看向朱紅花。
朱紅花臉色漲紅,指著範氏就罵道:“範大嘴巴,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麼說是我說的啊?我沒有!杜雅汐有沒有失貞,她自己心裏清楚,不用我多說。”
“你還罵我?”範氏擼起了袖子,一副要與朱紅花打一架的架勢,“要我說你們娘倆就是白眼狼,人家雅汐可是你們的恩人,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在背地裏中傷別人,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你們才做得出來?”
“你說誰白眼狼?”
“我說的就是你和你娘。”範氏也不是吃素的,手指點點的吼道,“一個寡婦穿那花裏花俏的兜衣,還真不知這裏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
朱紅花氣得麵目扭曲,直直的朝範氏撲了上去,“我跟你這個大嘴婦拚了。”
“住手!”趙氏往範氏和朱紅花中間一橫,直直的看著範氏,放軟了聲音,道:“大妹子,雅汐丫頭說得對,咱們都是女人,都有愛美的心,也都別女人為難女人。那兜衣是我的,那是當年紅花她爹送我的,這些年來,我一個女人家拉扯一個孩子也不容易。有時,心裏有話沒個人講,有時,心裏有委屈也沒人聽。我平時舍不得穿,實在是覺得過不下去了,就穿上就是她爹一直都陪著我。”
說完,她豆大的眼淚就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眾人一聽,皆是愣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中間竟是這樣的故事。
杜雅汐沒有任何表情,心裏卻暗讚趙氏的快速反應。她說是紅花的爹送她的,倒也是沒有說錯,畢竟沒有人知道朱紅花的爹,其實不是英年早逝的朱聰,而是村長古聞清。
“嬸子,瞧瞧咱們倒是提起了大娘的傷心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事打這就翻頁了,以後,咱們都還是好鄉親,這事就忘了吧。”
範氏和幾個村婦相視一眼,便點點頭,算是默默應承了。
“紅花,以後別讓我再聽到你說什麼大嘴婦,我這個人雖然平時嘴巴多了一點,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心裏還是有數的。背後中傷人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範氏話裏有話,鄙夷的瞪了朱紅花一眼。
趙氏則是垂首落淚,一聲不吭。
杜雅汐陪著範氏幾人一起出了朱家大門,大門前,範氏緊握住了杜雅汐的手,朝裏麵瞥了一眼,道:“雅汐丫頭,外頭這些流言,你都別放在心上。放心,咱們都是長了眼睛的人,事情是真是假還是分得清楚的。這事就交給我們幾個,我們保證明天就聽不到任何有損於你的流言。”
這話有討好的成分,但杜雅汐還是很真誠的謝她。
其她村婦也不忘示好,一個個都拍著胸口保證。
“雅汐,這事就像你梁嬸說的這樣,全包在我們身上。”
“對對對!如果讓我們知道是誰在背後做的手腳,我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她難道不知道,這事如果傳出了村,那可是對全村的姑娘都有損的,將來誰還敢來咱們村裏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