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我就在這裏。”姚宸之愛憐的撫著她的頭發,一聲一聲的應她,每聽她喚一聲自己的名字,他就心如刀割。
他到底是又讓她擔憂害怕了。
“雅汐,對不起!”
“沒關係!隻要你能醒過來,我就沒事。宸之,你別再以為我很堅強,我其實就是一個膽小鬼,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杜雅汐抬眸看向他,眼角臉頰全是淚水。
“好好好!”姚宸之不停的應好,不停的點頭。
“你若是騙我,我將來就讓孩子們喊你騙子爹爹。”杜雅汐孩子氣的道。
“好好好!就讓他們喊我騙子爹爹,懶蟲爹爹,壞人爹爹,好不好?”姚宸之寵溺的應道。
聞言,杜雅汐驚訝的看向他,“你?”
輕輕頷首,姚宸之眼角濕潤的道:“你說的,我全都聽到了。雅汐,我不是不想醒過來,我隻是拚盡全力也醒不過來。我夢到自己在一個白色的世界裏迷失了,我好像聽到了你在叫我,可我又看不到你……”
懷裏的身子陡然一震。
姚宸之關切的問道:“雅汐,你怎麼了?”
“我沒事!”隱下心中的震撼,杜雅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傻瓜,那隻是夢,你做惡夢了。”
他做惡夢了。
自己也做惡夢了。
這些都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自己的夢和他的夢竟然是一樣的,關聯在一起的。如此一想,杜雅汐的心就湧上了濃濃的懼意。
那條血色的河代表什麼?
她趴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邰氏和麗嬸兩人在廚房裏整理了一下情緒,兩人就端著飯菜和湯進來,當她們看到已經醒過來的姚宸之,立刻就驚喜的叫了起來。
邰氏跌跌撞撞的跑到堂屋,滿臉是淚。
眾人被她嚇了一大跳,忙問:“出什麼事了?”
伸手指著外麵,邰氏一邊哭一邊道:“宸之…宸之…宸之,他……”
堂屋裏哪還有人的身影,在她話還沒有說完時,眾人就已經跑到杜雅汐的房間裏去了。
姚宸之終於醒了過來。
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趁著姚宸之服下藥睡著後,杜雅汐就領著麗嬸和半夏、忍冬去紫蘇的房裏。
“紫蘇,你在房裏嗎?”半夏上門叩門。
開門的是桑枝,桑枝見杜雅汐來了,忙行禮:“少夫人。”杜雅汐就點點頭,目光越過她朝屋裏看去,“紫蘇怎麼了?”
桑枝應道:“早上起來身子就不舒服,忍到早飯時,就已是忍不下去了。”說著,桑枝的麵上湧起擔憂。
“少夫人,紫蘇沒事!你別進來,別讓紫蘇的病氣過給你了。咳咳咳……”紫蘇說著就咳了起來。
杜雅汐看向桑枝,桑枝就側開了身子。
“你我的情分,又不假的。你生病了,我來看看,又豈有什麼過不過病氣之說?紫蘇,你可別忘記了,我是一名大夫,我來替你診診吧。”
杜雅汐走了進去,看著倚靠在床頭的紫蘇,道。
“少夫人。”紫蘇掙紮著要起來給杜雅汐行禮,杜雅汐就上前坐到了她的床沿上,用力按住了她。
“你別起來了,躺著吧。”
“謝謝少夫人。”紫蘇溫順的倚回床頭,“少夫人,都是紫蘇沒用,好好的就病了,讓少夫人操心了。”
“你可不是好好的就病了。”
紫蘇就驚訝的看向杜雅汐,“少夫人,你的意思是?”
杜雅汐似笑非笑地望著紫蘇,“我哪有什麼意思?你為了我和宸之可是****不少的心,當然會累病了。我該謝謝你的。”
聞言,紫蘇就鬆了一口氣。
“少夫人,你折煞紫蘇了。”紫蘇的臉紅了。
杜雅汐就攜過她的手,輕輕的拍拍,道:“怎麼會呢?你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誠心待我者,我必誠心待之,反之,我也必將除之。”
紫蘇的手輕顫了一下,疑惑看向杜雅汐。
杜雅汐像是沒有看見她的探視,抬頭看向其她幾人,道:“你們都是我身邊最貼心的人,我把你們都當成是自己的姐妹,你們當然擔得起我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