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示意麗嬸和忍冬把孩子抱進去。
邰氏想了一下,也隨著進了杜雅汐的房間。
這事,她要問問杜雅汐。
這兩個孩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那些人曾參與討論的人,就開始呆不住了,可又走不了,不由的暗暗恨上了範氏。
這一切都怪範氏,她們懷疑歸懷疑,可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因為大家都是指著姚家混飯吃。
說到底,姚家和杜家對環山村的每一人都不薄。
這事是她們做錯了。
場麵就僵持在那裏,人心惶恐且後悔。
這時,有人站了出來,一臉歉意的走到姚宸之的麵前,“姚少爺,這事我也就聽梁嫂子說起,我們在邊上說了幾句,我們並沒有說什麼中傷人的話。”
範氏憤怒,想要起來與那人拚命,可奈何裙擺被半夏穩穩的踩在腳下,她唯有瞪眼如牛鈴,對著那人吼道:“李牛家的,你可別想撇得幹幹淨淨的,然後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我身上來。”
李牛家的怯怯的瞄了範氏一眼,低低的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有許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半夏不待範氏開口,就掃看人群,問道:“還有誰可以作證,我告訴大家,如果你們不是禍首罪魁,我們可以不計較。我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長舌婦,昨天夜裏偷吃了糞,嘴巴這麼臭。”
眾人就齊齊看向姚宸之。
姚宸之淺淺頷首。
眾人就三三兩兩的擠到前麵來,垂著腦袋,道:“姚少爺,我們真是隻是在一旁聽著梁家嫂子說,我們什麼也沒說啊。”
“李二牛家的,你沒說嗎?你敢對天發誓?”範氏見情況對自己很不利,頓時就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
李二牛家的飛快的瞄了她一眼,害怕姚宸之不相信自己的話,就鼓足勇氣抬起頭,看著他,保證似的道:“姚少爺,我真的沒什麼,我隻是問了範氏一句,你這麼說可有依據?她卻說,七個月都不足的孩子,生下來怕是也活……”
範氏冷汗涔涔,像是恐嚇似的道:“李二牛家的,你可別亂說話,沒有的事可不能信口雌黃。”
本還猶豫要不要說完的李二牛家的,聽範氏這麼一說,反而豁開了,抬頭挺胸,硬氣的道:“我有沒有亂說話,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有說沒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沒說!你誣賴我。”
眾人見狀,欲開口,又不知怎麼說。
大夥就站著看事情的發展了。
李二牛家的瞪著範氏,一字一句的道:“你說,這孩子如果不是早產,那就是雅汐當初暗懷珠胎,懷胎下嫁。你還說,如果早產了,這樣的孩子也是養不活的,早晚得……”
“可以了!”姚宸之不想再聽下去,他上前走到範氏麵前,極力的克製住自己胸口怒燒的火,雙手緊緊的攥著,也就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做到不動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