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半夏,你動手了?”姚宸之看了半夏一眼,然後又看向杜雅汐,柔聲輕問:“娘子,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回少爺的話,我動手了。”半夏很誠實,“不過,她們汙蔑少夫人在前,我動手在後。”
“汙蔑?”姚宸之的眸底閃過寒光。
半夏點頭,伸手指著田氏,道:“她說,少夫人不守婦道,與人廝混。”
“嬸子,你這麼說了嗎?”姚宸之一臉無害的看向田氏,田氏見他沒啥脾氣,就點點頭,道:“宸之賢侄,你不知道啊,前幾天有人看到她被顧懷遠抱著出了姚家,又抱著回了姚家,兩人還一同去了怡香院。這怡香院是什麼地方啊,他們公然去了那裏,還幹什麼好事?宸之賢侄,你可不能被她騙了,咱們姚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再說了,那孩子明明不足月出生,可卻是足月的孩子。你聽嬸子的話,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姚宸之點點頭,“的確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田氏心喜,卻被姚宸之的下一句話給氣白了臉。
“半夏,撐嘴!本少爺給你撐腰。”姚宸之冷冷的看著田氏和其他幾個,手中銀針閃過,幾人喲喲幾聲,冷氣倒吸。
“嬸子說的對,的確不能就這麼算了。”姚宸之周身散著冷氣,“我的娘子又豈是能這麼被人汙蔑的呢?”
“姚宸之,你敢如此對待長輩?”田氏從手臂上拔出銀針,隻覺整條手臂已經麻了,像是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一樣。
外人看熱鬧的人,礙於這是蘇夫人的店,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進來觀看,但也是在外麵擠成一團翹首看著裏麵的一動一靜。
“天啊!姚少爺居然為了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人,而出手傷了自己的嬸嬸?”
“這個姚少爺是瘋了嗎?那顧懷遠抱著杜雅汐的事情,好多人都是看到的。”
“就是啊!那打更的不是說,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嗎?而且還進了怡香院,快天亮了才從怡香院出來的。”
那些人大聲的議論起來,說著說著,就沒有了顧忌。
“半夏,外麵誰在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就給我給銀針刺他,我看看誰還敢說半句不是事實的話。”
姚宸之掏出銀針包交給半夏。
半夏笑眯眯的接過,咻的一聲就出了門,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快速且準確的把那些正在說話的人一一用銀針刺了個遍。
“誰不想死,明天就去【濟世藥堂】領解藥。解藥可以給,但是,你們必須當麵道歉,承認造謠。”
半夏神氣的雙手抱胸,冷冷的掃向眾人。
眾人一聽,再感到手臂麻木到沒有了感覺,紛紛大吃一驚,“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說事實也不行嗎?你們敢做不敢當。”
姚宸之大步走到讓鋪前,冷冷的端睨著眾人,“我們就是敢做敢當,所以才讓你們明天上藥堂來。至於你們?我這麼做已是便宜你們了。想要王法處理是嗎?那行啊,咱們現在就去見蘇大人。”
“姚宸之,你就是一個大笨蛋,被戴了綠帽子,還當那人是個寶。你真是個傻瓜,你丟了男人的臉。”
有人不滿,囂張的叫了起來。
姚宸之含笑點了點頭,委婉地問:“那,你們就是聰明的?這裏的男人就全不是傻瓜?”
“當然!”
“還用問嗎?”
冷冷哼了一聲,勾唇邪魅的笑了笑,姚宸之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我若是聽你們的話,那我才是真正的大傻瓜。我告訴你們,別說是聽到你們說了,就是我親眼看見,隻是我娘子說不是,那就不是。我們姚家的事情,何時需要你們點頭評足?我全當你們是在放屁,臭不可聞。”
杜雅汐看著姚宸之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很偉岸,心裏暖暖的,眼角酸漲,輕輕的滑下了一滴感動的淚水。
得夫如斯,婦複何求?
她,杜雅汐,這一輩子能得到姚宸之的愛,這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
蘇夫人笑了笑,覺得姚宸之好威風。
一個男人如此袒護自己的女人,真是幸福。
風夫人不由的為姚宸之鼓掌,大喝一聲,“好!真好!姚宸之,你是個爺們!真正的爺們!”
“少爺,你是我的英雄。”半夏也隨著喝采。
“你——”人群中的男人個個麵如褚色,指著姚宸之,惡狠狠的道:“你別狂,我們這就去找蘇大人來評理。”
“誰找我呢?”
人群外,蘇大人領著官差而來。
蘇夫人聞聲,欣喜的迎了出去。田氏和姚家婦人麵色複雜,有著不可掩飾的擔憂。
幾個姚家婦人心裏已經開始後悔陪田氏來清香閣,雙腳就不由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