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斷斷續續的傳來低低的議論聲,季苗苗仿若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臉淡然的朝先鋒隊的那一桌走去。
杜瑞景幾次想要發飆,但偷偷瞥見季苗苗不變的神情後,他又不敢擅自動手,就怕又惹得季苗苗不高興。
季苗苗向來低調,更不喜他們隊裏的人惹事。
剛剛已經見識過季苗苗生氣的樣子,他實在不想再一次惹她生氣。
可他想忍,卻偏偏有人往他的‘槍口’上撞,偏偏就有人不停的挑戰他的低限。
“瞧他那小身板,整個人就跟娘們一樣,真不知將軍為何對他那麼好?”有人酸溜溜的道。
“嗬嗬!你別說,細看一下,他這單薄的身子,眉清目秀的樣子,如果是個姑娘倒還真有幾分姿色。”那人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季苗苗,越看越覺得她完全不像一個男子。
砰——
杜瑞景的大掌往那人麵前的桌上一拍,目光淩厲的瞪著對方,喝問:“你剛剛說什麼?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可惡!
老大能忍,他可忍不下這口氣。
老大在他們先鋒隊的人心裏,那可是高大上,無人可比的。現在聽著這些人當著他的麵就將季苗苗說得如此不堪。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那人飛快的瞥了一眼季苗苗,又見這麼多人齊齊朝自己這裏看來,頓時覺得自己若是示弱那就是丟人,所以,他也用力往桌上一拍,起身之際,有力的手指就點著杜瑞景的額頭,道:“小子,你狂什麼狂?我就再說一遍,你又能拿我怎樣?怎麼這裏還是你的天下了,我們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
“你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杜瑞景抓住在他額頭上放肆的手,手背上青筋畢現,那人麵容扭曲,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猜想到杜瑞景到底使了多大的勁。
那人雙眼因生氣而突起,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不願慫給眾人當笑話,便忍著手指上傳來的痛,惡狠狠的瞪著杜瑞景,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你們老大長得像個娘們,聽說,你和他一個房間,你們不會是……”
那人流裏流氣的目光在杜瑞景和季苗苗的身上來回打轉,“你們夜裏不會是一起抱著取暖吧?還是你們……”
“砰——”那人還未說完,嘴巴就被杜瑞景的大拳頭重重的砸去。
杜瑞景嘴角抽搐,臉色發黑,胸口因生氣而劇烈的起伏,他看著那人,怒罵:“無恥下流,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若再讓我聽到你滿嘴噴糞瞎說什麼侮辱我們老大的話,我保證打得你滿地找牙。”
一側,便是低調如季苗苗,此刻也不禁將拳頭握著咯吱作響,這個老兵,滿嘴噴糞,真當是該打。
那人倒在地上,整個人在那一瞬間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瞧見大夥看他的目光,他的臉唰了一下就通紅,隨手抽出腰上的匕首就朝著杜瑞景撲了過來,咬牙切齒,“你敢打我,你去死吧!”
老兵的反應,讓眾人措手不及,大夥都沒有想到,這事居然上升到了兵戎相見,同伴相互殘殺的地步。
那原本朝著杜瑞景刺去的匕首,被杜瑞景輕輕一閃,那老兵就連同人一起撲向地麵,忽地,他一手撐住桌角,止住身子的同時,匕首就毫無預警的朝季苗苗身上刺去,“你們兩個該死的,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