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外頭喧嘩的吵鬧聲把季苗苗和小水兒吵醒,兩人睜開眼,相視一眼,聽清了外頭的吵鬧內容就連忙掀開被子下床,穿了鞋就匆匆就往跑去。
“你是這個商隊的大掌櫃?”
她們出了房門就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十幾個男子站在院子裏,氣勢淩人的質問杜瑞景。
杜瑞景客套的朝他拱拱手,應道:“沒錯!我就是商隊的大掌櫃,不知閣下是?”
這時,高暖玉從外頭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爹,爹,爹……你怎麼來這裏了?他們都是正經的商隊,女兒可以為他們擔保。”
季苗苗當下就明白了,原來這男子就是高暖玉的爹,高山族的族長。
牽著小水兒走了過去,朝高遠山拱手,道:“在下苗成,商隊的二掌櫃,見過高族長。幸會幸會!”
高遠山扭頭看了季苗苗一眼,目光再移到她和小水兒緊牽著的手,冷冷的道:“你倒是懂得人心,這就先把小水兒給收服了。不過,你們未免高興太早,這個家還得我說了算。”
“這裏是我家,我讓苗叔叔住下,沒有人能反對。”小水兒仰著頭,毫不懼畏的看著高遠山。
高遠山被一個小輩又是七歲小侄女當眾反駁,臉上掛不住了,便不悅的道:“小水兒,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你到底知不知什麼是禮數?”
“我不知什麼是禮數,我本就是一個沒爹娘管教的孩子。”小水兒翻了個大白眼。
“你?”高遠山被哽。
高暖玉悄悄的朝小水兒豎起了大拇指,小水兒瞧見了,更是來勁,“這裏是我家,請族長大人帶著你的人離開。”
“放肆!小水兒,我可是你伯父。”
“我怎麼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有伯父?”小水兒怪裏怪氣的問了一句。
高遠山被氣得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高暖玉在一旁看著直覺好笑,她爹在高山族可是無人敢忤逆,如今見他被小水兒氣成這樣,倒覺得有趣。
高暖玉看熱鬧不嫌事大,“爹,我二叔和二嬸說過,這個家是小水兒的,所以,你還是帶著你的人離開吧。”
“暖玉,你也說這些混仗話?小水兒是小孩子,識人不清,你也要跟著胡來?難道你還想讓高山族再受一次重創?”高遠山剜了她一眼,不悅的斥責。
高暖玉:“爹,苗大哥他們可不是壞人。”
“你的眼光也準?”
“當然!”
高遠山見高暖玉也插一手,也跟著胡鬧,更是生氣,抬眼看著季苗苗,道:“我不管你們是真商人,還是假商人,請你們離開這裏。”
“他們不走!我不讓!”小水兒搶先應道。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能負起責?”高遠山氣得將手中的長鞭甩向小水兒,情急之下,季苗苗抱起小水兒,靈活的閃到一邊。
見狀,高遠山雙眼微眯,目光尖銳的審視著她,“你會武功?”
“高族長,我們是四處行商的商人,從小家裏就請了武師教我們武功,為的就是長大後,在外行商能有自衛之力。”季苗苗直直的回視著他。
高遠山不相信他的說辭,目光看向小水兒,“小水兒,你看到沒有?他們會武功,這樣的人留在族裏有多危險,你總該能想象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