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兒把高遠山嗆得滿臉通紅。
季苗苗大概的知道了小水兒以前的境遇。
怪不得,她如此自暴自棄。
原來,親人都那樣對她。
“你走了就不要回來。”高遠山氣得下了最後通碟。
麵對高遠山的威脅,小水兒付之一笑,“不回就不回!反正在這裏,我也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兒,與其在這裏被人欺負,那我不如離開。”
小水兒鬆開了季苗苗的手,“苗叔叔,你先等我一下,我進去收點東西。”
“嗯。”季苗苗點頭。
小水兒跑進屋裏,不一會兒就背著一個小包袱,手裏抱著兩個牌位出來。
“苗叔叔,咱們走!”
高遠山沒有想到小水兒居然這麼就要走,但他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無法再收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水兒抱著她爹娘的牌位離開。
高暖玉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連忙喊道:“小水兒,你不能這樣離開!這裏可是你的家。”
小水兒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無奈和落寞的道:“我早就沒有家了,既然沒有家,那在哪裏都一樣。以後,有苗叔叔的地方,那就是我小水兒的家。”
眾人看了看小水兒,又看了看季苗苗,不明白他們老大是怎麼把這個小丫頭片子收得如此服服帖帖的?
他們老大真是太有魅力了,簡直就是男女老少,通吃!
杜瑞景收過季苗苗的暗示,大手一揮,“準備下山。”
“是,大掌櫃。”
高暖玉想要追上來,可被高遠山緊緊的拽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小水兒,你一定要回來!”
“再看吧!”小水兒瀟灑的揮手,頭也不回。
……
季苗苗和杜瑞景帶著人馬,沿著上來時的山路離開高山族。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風大雪大,路上的積雪都快要沒過膝蓋了,馬兒行走困難。
擔心路上遇到什麼危險,又擔心風雪太大被困,季苗苗將小水兒包在披風裏,隻讓她露出小腦袋。
“兄弟們,小心一點。”
“是,二掌櫃。”
小水兒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鵝毛般的雪花越下越大,心裏也不禁著急。她窩在季苗苗的懷裏,緊張的道:“苗叔叔,這天氣真是有大暴雪,咱們這樣下山很危險。”
季苗苗將她摟得更緊,輕聲安撫,“沒事的,咱們走慢一點便是。”
“苗叔叔,前麵的路上方有一個山洞,以前我爹娘曾在那裏避過風雪,要不咱們去那裏避避吧?”小水兒提議,以她生活在高山族的經驗,這樣的風雪,怕是越走越危險。
一旁,杜瑞景也同意小水兒的意思。
“二弟,咱們就聽小水兒的,先去山洞裏避避風雪。”
季苗苗想了一下,點頭。
這一天的雪越下越大,雪封了路,季苗苗他們隻好在山洞裏過了一夜。
第二天,風雪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一行人抬頭望天,興高采烈的整好行囊,剛走不遠,就聽到後麵有人馬追上來。
“站住——”
季苗苗讓人停下來,因為,後麵那些人穿的是高山族的服飾。
難道是高遠山改變了主意?
季苗苗坐在馬前上,看著追上來的為首男子,拱手問道:“兄台,請問你喊住我們有什麼事嗎?”
夏朗眉頭輕蹙,思思的打量著季苗苗,問道:“你就是苗成?”這就是那個被暖玉掛在嘴邊的男子?他還以為是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想不到隻是一個娘娘腔。
“我是。請問兄台是?”季苗苗暗中驚訝,客套的問道。
“夏朗哥哥,這是暖玉姐姐讓你來的嗎?”小水兒探出腦袋看著高朗,問道。
高朗目光複雜的看著小水兒,語氣沉痛的道:“小水兒,你不該引狼入室的,他們因為對族長懷恨在心,所以,昨晚他們潛回族裏,他們把族長給害了。”
把族長給害了?
眾人不禁錯愕。
他們一直被困在山洞裏,根本就沒有離開山洞一步,怎麼可能去害那個高族長?
“不!他們沒有!我一直跟他們在一起,他們整晚都沒有離開過山洞。”小水兒搖頭,看著夏朗,道:“夏朗哥哥,你誤會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夏朗看著小水兒,道:“不是誤會!的確是他們幹的。”
“不可能!”小水兒還是不相信。
這時,季苗苗就道:“高兄,你為何一口就咬定是我們幹的?我們昨晚的的確確是沒有離開山洞一步,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了?再說了,我們與你們族長無仇無怨,我們為何要害他?”
“因為你們恨族長將你們趕下山。”
夏朗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