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太歲頭上動土(1 / 2)

林雪臉上帶著濃烈的譏笑,還以為這個唐風有什麼本事,根本就是個小醜!

所有的學員這時候也是轟然大笑,不等林雪出言指正,已有好事之人嗤笑著說道:“你究竟懂不懂煉丹?眾所周知,煉丹有兩大忌,一忌丹爐做聲,二忌烤火入寒磷;前者是失敗品的外露特征,後者卻是可以將成品搗毀重置,使其無法凝聚靈氣。你話一出口,便得知有多麼的外行,竟然還敢大放厥詞,當眾詆毀林雪老師的資質,真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樣寫的。”

“我看你還是趕快低頭認錯,林雪老師胸襟寬廣,為人溫善,興許會放過你一馬,不將你交到丹會道所進行仲裁,怎麼說也是本城城主之子,城主全心全意為百姓著想,念著父輩的好,也可以給你個從輕處理。”

說話之人一語雙關,數落唐風的同時,抬高著林雪的品德,阿諛奉承,趨炎附勢的嘴臉可見一斑。

林雪雖說不喜歡別人主宰自己的思維,但也覺得說得頗有道理,聽起來十分解氣,高揚著額頭,一副不願與小人計較的姿態,放在唐風的眼中,卻可笑異常。

唐風轉頭,望著那說話之人,但見身著帆布青衣,可看起來極其挺括自然,發髻端莊規整,眉清目秀,唐風認得,這人是出自寒門的刻苦學子——林遠風。

這個林遠風性格開朗,交友廣闊,自身修為也在他之上,是以縱然出身寒苦,但學院。

唐風暗中冷笑,林遠風表麵上看起來一身正氣,頗具威信,實際上也隻不過是個投機取巧,攀龍附鳳的陰險小人。

在原來唐風的記憶當中,剛入學的時候,林遠風聽聞其乃城主之子,一直巴結諂媚,後來察覺到唐風實在窩囊,不足以成為靠山,才專門劃清界線,隻是保留著一份所謂的“朋友之禮”,實則是在背後撒播唐風壞話的罪魁禍首。

對於這類人,原來的唐風懶得加以理會,此刻奪舍重生的林塵心也全然沒有放在眼裏,乜眼在林遠風臉上掠過一絲光線,傲然對著林雪,說道:“你如果和他一樣的愚蠢,我也能理解,隻是不要把你的愚昧無知,強行灌注在我的身上,我說過,沒空和你聒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整場的氛圍再次激烈了起來,唐風含沙射影的一番話語,不僅讓自以為是的林雪下不得台來,更加把林遠風駁斥得一無是處。

林雪修長的脖頸一紅,難以平息胸腔中的不忿,大聲說道:“到了這一步,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掩飾你是廢物這一事實,你也無需鬼話連篇,我最後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給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道歉,否則我就把你壓去煉丹師公會!”

唐風站在門口,背脊筆直,宛若一杆標槍,掃視這一群連丹道都還沒有入門的學員,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就是到了煉丹師公會,也不無法掩蓋你學藝不精的事實”

“這煉丹的基本常識,不需我再多說什麼,隻是有兩個疑問:明知還返丹趨近飽和,為何還要加入一味藥引使其達到迅速膨脹乃至有爆爐的危險?再說這一味寒磷,驅散了還返丹凝聚靈氣的能力,不正是讓其完全碾碎並散去蠹鑰的力道以至於護住丹爐嗎?”

這番解釋,說的當真是莫名其妙,慌妙絕倫,林遠風當先麵露輕蔑,譏笑出聲,“我研習丹道這麼久,第一次聽說煉丹是為了散丹,你如果不知道,可以隨便詢問在場的同學,不要在那不懂裝懂自以為是的好嗎?”

口氣中諷刺意味十足,引得在場的學員轟然大笑了起來,吵雜喧鬧的如同在集市的菜市場,挖苦聲接踵而來,不絕於耳。

唐風輕蔑的一笑,撓撓耳朵,隻把那些話語當成沒有味道的屁聲,毫不在意的望了林雪一眼,淡然的說道:“我的話就到這裏,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我沒有功夫陪你瞎鬧。”

就在唐風轉身正準備大步離去,那講台之上一直未曾發言低頭尋思的林雪,猛然間一聲喊叫。

她的聲音中充斥得不是暴怒,而是興奮!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一直覺得我研究的方向是正確的,看來果然是要這樣做才可以成功,但按照你所說的,那成丹之後,我又要怎麼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