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黑!
這是哪裏?顧淺淺眼前漆黑一片,身下也很冷硬,她怎麼會躺在地上?
“有人嗎?”她試圖叫人。
突然,燈被“啪嗒”一聲打開,室內充滿刺目的白。
逆光坐著的那個身影,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
“程北!”她顧不得直起身子,連滾帶爬地撲向那個身影,神情激動。
程北冷睨她一眼,並不答話。
“程北,你這一年去了哪裏?過得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顧淺淺急切地述說內心的思念。
“哼。”鼻尖發出一聲輕哼,語調嘲弄:“你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會時常想著我吧?”
程北對她的誤會好深,她能感受到他的敵意。但她要解釋,事情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北,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婚禮那天......”
“閉嘴,我對那天的事不感興趣!”程北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冷酷,婚禮那天?他的孩子就是婚禮那天沒了吧?
程北伸出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他曾愛著這張臉龐的每一個細節。
可如今,隻覺得惡心。
“唔。“顧淺淺被疼得輕聲呻吟。
程北眼中沒有一絲憐惜,反而更加重了力道:“顧敏峰死了。”
什麼?晴天霹靂在她腦中劃過!
“怎麼會?”顧淺淺呆呆地盯著程北。
“他該死。”
冷淡的三個字,讓顧淺淺徹底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她曾愛過的程北了。
爸爸的心髒病隻要治療得當,性命是無虞的。
這個魔鬼!他做了什麼?竟能執掌人的生死?
“我要去看我爸爸!”
顧淺淺起身,像一陣疾風往門口跑去。
“站住!”背後傳來冷冷的聲音,但她並不準備停下。
“顧淺淺,如果你敢踏出這個門口一步,你爸爸的遺體會立即消失,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菲薄的唇輕輕開合,吐出的話讓顧淺淺心驚膽戰。
她倏地轉過身,背抵著門板:“你要幹什麼!”
男人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逼近她,顧淺淺腳底升起一股涼意,傳遍全身。
她忍不住發抖,害怕地尖叫:“程北,你要幹什麼!”
顧淺淺不知道,她的恐懼落在程北眼裏,成為她做賊心虛的證據。
“我要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憤怒地伸手抓過她的長發,顧淺淺被痛得驚呼。
“你放開我!”
劇烈的掙紮反倒使程北赤紅了雙眼,他猛一抬手,已經顧淺淺掀翻在地。
毫不猶豫地壓上去,撕扯開她的衣服,不顧她的掙紮,程北強要了顧淺淺。
被撕裂的痛楚讓顧淺淺終於沒能忍住淚水,她的手腳被壓住,淚水在她臉上肆意橫流。
咽喉被死死掐住,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重重地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想要掰開扼住她脖子的大手,可隻是徒勞。
直到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程北才鬆開手。
他仍舊被她的溫熱包裹,可說出的話,卻無比絕情:“這就哭了?當初你們一家害得我母親被氣得腦中風,程家家產被奪,我在外麵苟延殘喘!顧淺淺,這點懲罰算什麼!”
程北丟開她如破布娃娃一般狼狽不堪的身子,鄙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寒涼。
“明天顧敏峰會火化,如果你還想見他最後一麵,就去給我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