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平頭保鏢顯然有些問難,麵露難色:“這......夫人......這......”
保鏢的拒絕不如他對於夢麗的稱呼來得讓顧淺淺吃驚。
夫......夫人?
誰的夫人?
程北?
“我隻是受先生之命來給淺淺送些吃的,放心吧。”
於夢麗朝著保鏢微微一笑,一如她待人的體貼溫婉。
“哦,程先生同意的啊。好的,夫人,您請進吧。”
保鏢說完,撤開擋在門口的手,朝一旁挪動身子,還順便不屑地白了顧淺淺一眼。
真的是程北的夫人?
顧淺淺感到身體在看不見的地方炸裂,一片一片,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血肉,都在從她骨頭上剝離開去。
程北和於夢麗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看保鏢對於夢麗的熟悉程度,應該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了。
那麼......
難怪,保鏢看向她的眼神是那麼鄙視。
她的婚禮,根本就是程北的一個局,一個將她戲耍得體無完膚的騙局!
程北對她好狠呐!
明明已經跟於夢麗在一起了,卻對她那般羞辱折磨,顧淺淺的心已經碎裂。
恍惚中,她被於夢麗溫柔地扶回病床上,她甚至記不清是如何躺上去的。
直到於夢麗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喚回:“淺淺。”
“哎。”她不知所措地胡亂回應一聲。
“你先吃些東西吧,昏迷了兩天一夜了,一定餓了吧。”
於夢麗的關心讓顧淺淺感到些許溫暖。
自從婚禮以來,她和顧家淪為商界的笑柄,她被程北報複,就連傭人和保鏢對她也是鄙夷不堪。
於夢麗的關懷讓她的心中湧過一絲暖流。
顧淺淺看著於夢麗拿來的精美吃食,並沒有胃口,她非常擔心母親的病情。
“夢麗,我不餓,能讓我看看我媽媽嗎?就讓我去看看,看一眼,好嗎?”
顧淺淺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於夢麗笑看她一眼,像看個小孩子一般,笑著說:“你呀,就是著急,什麼事兒都總是著急!”
顧淺淺知道她指的是那一年自己沒弄清楚事實,就跑到程北媽媽那裏興師問罪的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不過,對母親的擔心有迅速使她再次看向於夢麗,再度請求。
“夢麗,你幫我跟門口的人說說,就讓我去看看我媽媽,好嘛?”
眼下,顧淺淺沒法顧及於夢麗是“程夫人”的身份,顧不上她心愛的男人就是於夢麗丈夫的事實,隻得救助於她。
“哎,淺淺。”於夢麗輕輕歎息。
“怎麼了?你別嚇我,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聽見於夢麗歎息,顧淺淺心中更是焦灼,生怕劉瑋藝有什麼不測。
“淺淺,你別著急,你媽媽挺好的,隻是......”
最怕聽到這種半截的話,顧淺淺更加著急:“你直說吧,是怎麼回事,我不怕的!”安慰於夢麗,也像是在鼓勵自己。
“其實你媽媽還好,隻是被程北軟禁起來。我也不被允許去探望,還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於夢麗一麵說,一麵仔細觀察顧淺淺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