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顧淺淺被幾人合力按在床上。
她劇烈掙紮,不願屈服。
“於夢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大叫。
“嗬嗬,”於夢麗冷笑,“你不要以為大喊大叫就能引來人救你。”
“在這個程家,沒有程北的允許,誰都不會幫你,誰也不敢幫你!”
一語中的,於夢麗的話像利箭射入顧淺淺的心裏。
她在這個家裏,就是個低入塵埃的存在,程北除了某個特殊時段,從不會拿正眼看她。
傭人們拜高踩低,對她肯定也不會有好臉色。
顧淺淺樂得輕鬆,但也時常倉惶無助。
就比如現在這個時刻,她多希望有人能幫一幫她,哪怕隻是出聲問一句也好。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就像一條魚,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顧淺淺不甘心的眼神,仿佛毒刺,刺得於夢麗很不自在。
她咬咬牙,眼神中閃過暗沉。
“也好,就算要死,也該讓你做個明白鬼。”說著,她朝門口輕輕揚手,幾個醫生便推出房間。
“你什麼意思?”顧淺淺從床上坐起,揉著發痛的肩和肘,質問於夢麗。
“我好心,來給你檢查身體,有什麼不好嗎?”
於夢麗說得輕飄飄,但顧淺淺絕不會相信她能有如此好心。
“隻怕你是另有所圖吧。”顧淺淺直截了當。
於夢麗也毫不迂回:“就算我有所圖,又怎麼樣?你現在這個處境,難道還能反抗?”
她臉色露出諷刺的笑容:“你現在在程家,算個什麼東西!我勸你乖乖配合,否則,難受的是你自己。”
顧淺淺沉默,冷淡地看著於夢麗。
於夢麗眼珠一轉,輕易拿捏住顧淺淺的死穴:“並且,北已經不要你了,他關照過我,要好好‘照料’你呢。”
好好照料?
的確符合程北的作風。
他啊,從來都不會讓自己的手沾染醃臢,借刀殺人這一招,他一直遊刃有餘。
她已經被鄙視到塵土裏,身上的傷痕根本沒有消失過,難道被‘照料’得好不夠好?
顧淺淺的眼眸逐漸暗淡。
於夢麗不肯錯過顧淺淺每一個表情,自然這一幕,她也收入了眼中。
“顧淺淺,你配合吧,或者這樣,我還能放你一馬。”
沒有旁人在的時候,於夢麗毫不介意對顧淺淺展示她的惡毒。
“如果不配合,你知道,北給的懲罰,比起我的……嗬嗬嗬。”她掩嘴輕笑,隻是那笑意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當然,程北的懲罰讓顧淺淺刻骨銘心、記憶深刻。
那麼多個漫長的黑夜,她多想時間過得快一些、更快一些。
身上的瘀傷,日複一日疊加。
為了母親,她根本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
“要我怎麼配合?你想要檢查什麼?”
顧淺淺放棄抵抗,但她也不相信真的隻是檢查身體這麼簡單。
“你乖乖讓醫生給你檢查,有個結果,我自然會告訴你怎麼做。”
於夢麗高傲的回答,她斜著眼看了看顧淺淺,踩著高跟鞋扭頭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