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夢麗,看在相識一場,我本想放過你。可是你非但不知悔改,還想讓淺淺在生產的時候死於非命!”
程北的眼神越發陰鷙,嗓音更加低沉,像是蘇醒的惡魔。
“於夢麗,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他準備好迎接他應得的下場!”
於夢麗不敢相信程北就這樣與她決裂了,她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瞬間頹然。
程北牽著顧淺淺,睨視她一眼,仿佛繞過一個死物般繞過了她。
走出辦公室,坐到了車上,顧淺淺才擔心地問程北。
“北,你就這樣和於夢麗撕破臉,你不怕她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
程北不在意地笑笑:“家人孩子都在國外了,你在我身邊,我會一步不離地守著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知怎的,顧淺淺覺得程北滿不在乎的笑容裏,有微微的憂傷。
定睛一看,男人俊美的臉上又滿是開懷,顧淺淺覺得她是多慮了,也沒有細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北陷入異常的忙碌中。
家人、孩子,他必須安排好,至少,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也能衣食無憂。
他必須抓緊有限的時間,擊潰於夢麗和她背後的人。
一樁樁的並購重組、一次次的資產兌現,程北將企業法人修改為顧淺淺,並將她的權利最大化。
生意上的事,他都會帶上顧淺淺。
無論是開會、商務談判,還是決策布局,甚至他把自己的人脈都全數介紹給顧淺淺認識。
這好似布置身後事的做法,讓顧淺淺感到害怕。
“北,你做這些,讓我好擔心。”顧淺淺坦言。
“不怕,就當是我對你隱瞞真相的補償吧。”程北溫柔淺笑。
“我做不來這些,北,你別嚇我。”安慰沒有奏效,顧淺淺仍然不放心。
程北無奈地摸著她的頭,用看小孩的眼光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顧淺淺,你是想要累死親夫啊?你舍得我一個人受累?”
於是,顧淺淺開始學著打理公司。
他守護著她,她也不舍得累著他。
能為程北分擔一些,顧淺淺廢寢忘食地學習,接觸這個她從未踏足過的商界。
程北也像個良師益友一樣,引領指導著顧淺淺。
如果不是在一次開會的現場,程北咳出大口的鮮血,顧淺淺不會意識到情況已經那麼危急。
“醫生,他的病情到底怎麼了?”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程北,顧淺淺慌亂又焦急。
“哎。”醫生重重歎息一聲,不為別的,隻為這年輕卻即將逝去的生命。
情況嚴重!
顧淺淺的頭腦裏立即反應出這四個字,淚水瞬間洶湧而出。
“他……究竟怎麼樣?”
盡管痛,還是要問出,顧淺淺緊握的指尖已經泛白。
“程先生的病灶,已經廣泛轉移。”這句話,等於宣判了程北的死刑。
“還有多久?”顧淺淺幾乎語不成調。
“如果護理的好,大約三個月。”醫生給出了最後的期限。
顧淺淺轟然癱倒,三個月,竟然隻有這麼短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