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參加葬禮(1 / 1)

“說什麼?他怎麼會死?還有不到一周,他就要結婚了啊?”袁清淺捂著嘴,悲慟地一聲聲問著褚子寒。

不敢相信,卻又無法不相信。

醫院開的死亡證明,還有現場那帶著血跡的照片……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用這樣的方式逼我現身?”

“誰?我哥嗎?不會吧,他現在應該還在法國吧?”

褚子寒越是為褚天宇開脫,袁清淺就越是認定了,是褚天宇幹的。

“婚禮隻有一次,但是祭奠,每年清明都要去。”

見袁清淺這樣說,褚子寒沒有再勸些什麼,隻是,他的大手漸漸地靠向袁清淺的雙肩。

就在他將要抱住袁清淺的時候,袁段辰的哭聲忽然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不待褚子寒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她便奔向了兒子的房間。

袁清淺的發梢劃過褚子寒停在半空之中的手上,似乎留下了什麼美好香氣似的,讓他情不自禁地將摸過發絲的手指放下了鼻息之下,大口地嗅著香氣。

……

清晨一縷陽光射入房間,叫醒了睡夢中還在哭泣的袁清淺。

睜開眼的瞬間,她發現躺在自己身側的兒子不見了。

而此時,她的床邊,褚子寒卻目光炯炯,似餓狼一般地盯著她。

“你……怎麼在這裏?我兒子呢?”

袁清淺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臉上的不愉,與焦急似一抹醜陋的墨痕,沾染在她的臉上。

見到袁清淺這樣的反應,褚子寒眨眼之間,便又恢複了往日裏目光的溫柔。

“孩子在外麵吃飯,就你,怎麼喊也不醒,所以我就進來叫你吃飯了。”

大表哥的不幸去世,袁清淺哪裏有胃口去吃東西。

“你們吃吧,吃完了,帶我去送他最後一程。”

知道袁清淺口中的他,是指的車禍去世的大表哥,褚子寒也不再勸她,徑自出去坐在小糯米團子的身邊,細嚼慢咽地吃起飯來。

三人吃完飯之後,均換上了一襲黑衣,去參加袁清淺大表哥的葬禮。

在葬禮上。

盡管袁清淺十分低調地站在人群的後麵,就算是家屬行禮,她也沒敢上前。

但是,還是有人認出了她。

“袁小姐?”

一道熟悉的帶著些許滄桑感的聲音,在袁清淺的耳邊響起。

這樣生疏的稱呼,卻硬要配著親昵的語氣,除了淩炎彬還能有誰?

她想要假裝沒聽見,帶著孩子離開,卻被淩炎彬抓住了手腕。

“對不起,當時我隻顧著救我妹妹,沒想過你的感受。”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被一個信任的人,當成親人的人出賣利用,這難道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過去的坎兒麼?

若是從前,這些話袁清淺早就問出口了。

可曆經了生與死的大喜大悲之後,她學會了緘口不言。

見袁清淺不說話,淩炎彬的目光則移到了她身邊的小糯米團子身上,“這是你跟……”

這時候,代替袁清淺為大表哥鞠躬,行家屬禮的褚子寒回來,一把就打掉了緊抓著她不放的那隻手。

“他是誰的孩子,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