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充盈了袁段辰的眼眸,小家夥卻努力地想要將眼淚憋回去。
忍了一會兒,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掉下來,袁段辰握緊小肉拳頭,說道:“我是男子漢,不能哭!”
“為什麼不能哭啊?你是小孩子,可以哭。”
看著兒子憋著眼淚的模樣,袁清淺心裏難受。
“不能,皓皓說,他爸爸就是這樣跟他說的。媽咪,我要是爸比還在的話,是不是也會這樣跟我說?”
聽到兒子的話,袁清淺泣不成聲。
但是,她不能將褚天宇是他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他。
除了防止他忍不住去親近褚天宇之外,更是防止他被套了話。
第一個孩子死得如何悲慘,她還銘記於心,不敢再像曾經那樣的傻。
對褚天宇的話奉若聖旨不說,而且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就在袁清淺摟著兒子,身陷回憶之中的時候,褚天宇再次走了進來。
“袁段辰是麼?皓皓在外麵找你呢,快去看看吧。”
聽到自己的小夥伴在找自己,糯米團子一般圓嘟嘟胖滾滾的小身子,連忙跑了出去。
屋內再次剩下褚天宇和袁清淺兩人。
袁清淺見自己的兒子出去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帶他離開。
然而,還未等她坐起來,褚天宇便將背在身後的手放到了身前。
這時,袁清淺看到了他手中還握著一個牛皮文件袋字。
不明白他要幹什麼,袁清淺本能地想要逃離。
在她好不容易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想要越過褚天宇奪門而出的時候,他將手裏的紙全部砸在了她的頭上。
“你說他是褚子寒的孩子,為什麼跟我生物父子關係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看著雪花般落下的一頁頁打印紙,袁清淺感到莫名的恐慌。
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不能夠在失去孩子了。
為母則剛。
袁清淺將地上的紙撿起來,也學著褚天宇的樣子給砸了回去。
“子寒是你的堂弟,你們的概率高不也很正常麼?更何況,你們隻有百分之九十九,又不是百分之百。”
別看袁清淺嘴上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她的心裏是十分害怕褚天宇找個專家來跟她對峙。
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已經很高了,也幾乎就能夠認定袁段辰是他的孩子了。
“你不承認,不要緊,我可以找更為專業的醫療機構出具鑒定。到時候,我隻有將那些交給法院,等著聽判決就可以了。”
袁清淺不可置信地看著褚天宇,她此刻特別想罵他一句無恥。
不過轉念一想,罵他也隻是痛快了嘴而已,袁清淺便又躺會床上,將雙眸死死地閉上,不再說話。
此時正一肚子話,想對她說的褚天宇,見她這幅樣子,更是生氣。
正當他準備拉袁清淺起來,談一談她在法國的事情的時候,外麵的傭人卻火急火燎地敲響了門。
“怎麼回事?”
褚天宇原本不是想開門的,奈何傭人一直在敲門,似乎是有一件萬分火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