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沉,從遠處看就是一個橘紅色的火球,深淺不一的橙色光線照在一排排楊樹上,給這座校園添加了一份神秘,樹葉刷拉拉的響著,又無奈的飄落。
“我的手要殘廢了”
沒有感情的一句話,我如夢初醒,看到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和他的心口隻相差幾毫米的距離,我條件反射的跳下來,因為發麻腳下不穩晃悠了幾下才站好。
“對不起,對不起”
我大腦一片空白,血液瞬時倒流,整個人像是要燃燒一樣,隻能機械的說著對不起。
腳很酸很麻,想要逃開卻發現身後是樹,旁邊是梧桐樹露出地麵的藤蔓,而他就在我的眼前,想要離開隻能從他身邊走過。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這樣被一個人抱著,還是一個陌生的男生,可他畢竟幫了我,也許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一天遇到這樣一個女生。
“這是你的處女抱?”
他的腳尖和我的相抵,低著頭盯著我。
“嗯”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他問什麼我答什麼,就差沒告訴他我的三圍了。
我看到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那種壞壞的笑,和在樹葉叢中,活動場所完全不同的感覺。
我機械點頭又搖頭,眼珠像是上了發條不住的亂轉,試圖想要解釋什麼,可我發現我是那麼的笨拙,他的笑痕越來越深,甚至不再掩飾。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皺了一下眉毛挑逗的問我,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連忙後退,我發誓我從小到大雖然不是那種成績名列前茅的好學生,但是我從來沒和男生這麼近距離接觸,從小學到高中和男生連小手都沒拉過,今天居然主動抱了一個男生,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了,我想我離死也不遠了。
“點頭的意思是那是我的處女抱,搖頭的意思是那個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他越靠近我我就越臉紅,後來索性不再說話。
夕陽的餘暉雖然不刺眼,但是照在人的身上,特別是我們這種剛玩過遊戲的人身上,還是有一種做壞事被人知道的感覺,我的腳指頭在鞋子裏動了動,嘴巴輕輕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敢抬起頭麵對他。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再見”
他沒說話,我認為他默許了,本來就是,我又和他沒什麼關係,走的時候打個招呼是處於禮貌,現在我們要回到各自的軌道了,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這件事就隨著主持人那句結束語也就應該結束了。
我是一路小跑離開那片那個我一天遇到他兩次的地方,心跳聲伴隨著周圍的說話聲,我感覺大家都在議論我,連上課我都覺得不自在,何璐叫了我幾次我都不願意和她說話,我恨死她把我推上台這件事了,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認識簡凡,也不會那麼尷尬了。
一覺醒來,昨天的噩夢煙消雲散,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懶散的不想起來。
“薑城,電話”
何璐頭上戴著兔子耳朵狀的發箍,衝著我大聲說,震的我耳朵開始嗡嗡的響。
我頂著熊貓眼望著還在流水的水龍頭嘴巴裏含著沒有擠牙膏的牙刷站在那裏,如同被石化了。
何璐的嗓門不去做體育委員真的是虧了,她的一聲讓寢室的窗戶都在晃動,我咬著牙刷從洗刷間探出腦袋支支吾吾的問
“誰啊?”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