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曳的樹葉,碧玉一般的色彩帶著陽光的味道,半開的窗簾被風卷起又放下,就像是一個孩子在獨自玩耍。
簡凡的病房前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冷酷男士,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像是樹樁子一樣立在那裏,護士站在那裏被確認之後才被放行,這一切都是簡凡通過那塊方形透明玻璃看到的,不知道的地方一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把守著,上一次的事情讓他們的腦袋差一點兒搬家,這一次他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門口,連一隻蒼蠅也不會放過。簡凡看了看自己吊著的胳膊冷笑了一下。
護士精心的處理著他的傷口,簡凡安靜的躺著,安靜的室內似乎還殘存著雅馨的抽泣,陽光照在玻璃上,散射著彩色的光芒。死寂的眼睛如同冰封的湖麵,看不到一絲的活力,微抿的嘴巴帶著淡淡的倔強。
直到關門聲傳來,簡凡眼底才放射出生命的靈光,咬牙緩緩地抬起胳膊,臉上的疼痛似乎因為心裏的執著而漸漸地消失,無數次的嚐試,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滾落,紗布漸漸被染成血紅,嚐試在一遍遍的進行。
“簡總!”畢恭畢敬的一聲問候,聽不確切他們在說些什麼,簡凡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那裏。
簡軒踱步進來,站在距離病床不遠的地方,慈祥的目光掃視著他露在外麵的胳膊,那裏有他對他永遠的愧疚,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簡虎。眼底翻騰的怒火讓他看起來想殺人。
一周了,簡凡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為了安全起見,他不得不派人二十四小時的守著。
稚嫩的眉眼和以前的小簡凡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那眼角永遠帶著一絲倔強和冰冷,讓人心疼,忘了有多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他,和他安靜的呆一會兒,這樣的安靜對其他的家庭來說是簡單的,但對於這樣的家來說,卻是一種奢侈。
“既然醒了,就陪我說說話。”簡軒淡淡的說,眼眸中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從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簡凡醒著,不願意說破隻因為他在貪戀著什麼,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想和他好好地說說話,聽他叫一聲爸爸。
“我想回學校。”簡凡似乎也不意外,睜開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說。那語氣不是商量隻是告訴一聲。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離開這裏的。”簡凡繼續說,身上有著和簡軒一樣的冷傲倔強,霸道的氣質不容商量。
“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學校麼?我想過了,你可以回到b市”簡凡打斷簡軒沒說話的話說:“那是我的事情,既然你把我送到那個學校了,那我就好好在那裏念完高中。你不是也說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會有感情的,我想我已經適應了那裏的生活。”簡凡每句話都很合理,讓人找不到一點兒懷疑的地方。
“我考慮考慮,你好好休息,公司還有事,你有什麼事打電話給你安叔叔,他會盡量滿足你的。”簡軒說完看了一眼床上的他轉身離開。
簡凡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想必他也是順道上來看一下,確認我是不是按他的吩咐好好呆在病房裏。
深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顆的星辰,月亮被烏雲遮蓋,天空看上去像個墨色的綢緞。深夜,人最困的時候,外麵走動的聲音似乎也沒了,簡凡睜開眼,利索的翻下床,把枕頭埋在被子裏,看上去如同一個人在沉睡。
一望無垠的天空像是被漂洗過一樣,幹淨的如同一塊美玉,淡薄薄的雲如同棉花糖一樣好看,橘黃色的光芒透過玻璃照在男生的臉上,青澀的胡渣像被野火燒過的草原,帶著一種滄桑。好看的眉眼輕輕地閉著,帶著一種倔強和執著。
“等我,我回來了!”他睜開疲憊的雙眸朝遠處眺望,然後又緩緩地靠著座椅靠去,這一係列的動作中他的左胳膊卻始終沒有動過,像紅水晶一樣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滴下,蒼白的臉透露著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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