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拿著錢去交了醫藥費,但這些錢相對於八十多萬的醫藥費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薑城疲憊的推開病房門,靜靜的看著躺在那裏的人,如刀刻一般的皺紋悄悄地爬上了額頭,枯樹枝一般的手指沒有一點的光澤。
“媽,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薑城緊緊的握著拳頭,目光定定的看著躺在那裏的人。
徐風兩個字跳進腦海的時候,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病房裏的靜的隻聽的見呼吸機的聲音,薑城緊握著手機給徐風打了個電話,等待的接通的過程就像是有一隻手無形中掐著她的脖子。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
終於下定決心但機械般重複的聲音把她浸入冰水中,緊咬的嘴唇沒有一絲的血色,肩膀微顫,眸子灼灼,輕輕地關上病房門,朝著遠處奔去。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黑如瀑布的發絲密不透風的垂在耳邊,如同淋浴一般灰蒙蒙的雨霧中她堅定地站著,目光看著前麵的那扇緊閉的門。
奢華的歐式海景別墅矗立在雨霧中,雨水傾盆而下卻傳不入隔音效果很好的室內。
拿著傘的門衛漸漸消失在雨幕中,她似乎看到了一點的希望,微微張開嘴巴喝了點雨水。
穿著唐人服飾的簡軒卻沒有一點兒唐人慈祥的感覺,雨傘下他眸子冷冷的睥睨著前方,不怒自威的站著。
雨水像是害怕似的不曾沾染他分毫,順著雨傘的邊緣流下。
“我想見簡凡。”薑城不卑不亢的說,雨水打在她的肩膀上,濺起一朵朵水花,眼神卻是別樣的清澈,不沾染一絲塵世的汙濁。
“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見到他了,死了這條心吧。”威嚴冰冷的聲音劃破雨幕重重的打在薑城的身上,腳步不穩微微後退了一步。
“你說過隻要我答應離開簡凡,你就會給我20萬現在還算數麼?”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薑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顫抖,目光平靜的看著簡軒。
雨越下越大,穿透人的身體。
“說什麼你要見簡凡,錢才是你來簡家的目的吧。”簡軒譏諷的說。
“我想清楚了,高中的愛情確實沒有什麼保證,誰知道四年後簡凡回來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我,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浪費青春繼續等下去。怎麼樣,隻要給我20萬我保證不再糾纏你兒子。”
雨水順著發絲流下,和眼眶裏的液體混合在一起,看不出一絲的痕跡,薑城的嘴角帶著嫵媚的笑容說。
“你都說了高中的愛情沒有保證,我為什麼還要浪費20萬在你的身上?”簡軒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
雨水打在身上,寒氣漸漸入髓,薑城眸中閃過一絲的異樣,很快恢複平靜,她緊緊的握著衣角紅色的血水侵入枚紅色的外套裏。
“你有沒有聽過有一種愛情叫做死灰複燃,簡凡離開的時候說過讓我等他,如果我繼續等下去,就算他不愛我了,至少還有愧疚在,如果你不答應我,等簡凡回來了我保證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更加的離不開我。你的一切將來都是要給簡凡的,我隻要抓住簡凡的心就夠可以拿到簡家的一切。當然如果你願意,我現在會拿著20萬離開永遠不出現在簡凡的麵前。”薑城嘴角的笑更加的燦爛,像是一朵妖姬花盛開。清澈的眸子帶著如絲的笑意,粉色的唇如清荷含苞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