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摔杯子聲在房間裏響起,蔣雅馨坦然地看著麵前的人。
“對不起,爸爸。”
瓷片濺起打在蔣雅馨的身上,茶葉沾在她的衣服上,沁人心脾的茶香在室內彌漫。
“你知不知道擅自挪用公款是什麼後果!”蔣東偉盛怒,連帶著肩膀微微發抖。
“我會主動辭職的。”和外表給人纖弱溫柔的感覺不同,蔣雅馨堅定地說。
“簡家遲早會被肖宇民吞並,你怎麼就是不明白!”蔣東偉氣急敗壞的地說。
地上的碎瓷片泛著水澤,寒冷異常。
“我不後悔。”蔣雅馨鎮定自若地說。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非下賤貼過去幹麼?!我們蔣家受他們簡家的羞辱還不夠嗎?!”
清脆的耳光在室內響起,蔣雅馨的嘴角溢出血絲,左半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你們好好看著小姐,如果小姐出去了,蔣家也就不需要你們了!”
蔣東偉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離開。
蔣雅馨吸了一口冷氣,臉頰的疼痛漸漸麻木,她機械地朝著樓上走去。
浩源集團,一夜未眠的簡凡匆忙地趕到公司,公司的門口被股民堵的水泄不通,大家的情緒比較激動,一時也無法去解釋,簡凡從後門進去。
肖宇民的律師已經在辦公室裏等著他了,簡凡收起眼底的疲倦,一臉的冰冷嚴肅朝辦公室裏走去。
“這是貴公司的簡總簽的合同,把手裏的30%的股權賣給了城皇集團,你看一下請簽約轉讓合約。”
律師所說的簡總是簡軒,可簡軒因為腦溢血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出現在公司,更不會以這麼低的價格把手裏的股票賣給城皇集團。
股票下跌,會對公司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他是知道的,可現在告訴別人簡總已經去世的消息,大家在呢麼會相信,一個死了的人居然可以把自己的股票賣給別人,或許瞞著這件事,可以找到破綻。
不簽合同,等待自己的是法律責任,肖宇民已經有了浩源集團30%的股權,簡凡的手裏有百分之30%,現在關鍵是看公司那群董事手裏的股權,如果他們也把股票賣給了肖宇民,公司也就易主了。
簡凡眼神冰冷地簽下字,沒有絲毫的猶豫,如同處理任何一個文件一樣。
律師拿著文件離開,室內恢複了平靜,陽光在桌子上跳躍,在簡凡的臉上留下一片剪影,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外麵員工已經開始議論自己的命運,也許是知道了命運,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做著最後的掙紮。
夕陽給白雲鍍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邊,樹葉上灑下光線,樹葉搖曳金光閃閃。
“先生,夫薑小姐養的金魚死了一條。”
芸姐小聲地說,薑城走了之後,肖宇民臉上再也沒有過溫和的笑容,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回來,除了睡覺基本上不在家裏呆著,今天難的在家裏呆著,也是坐在薑城經常坐的躺椅上看著天上的夕陽。
像是沒聽見一般,肖宇民沒有說話,依舊淡淡地看著天空。
芸姐不敢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最近有她的消息麼?”肖宇民輕聲說。
薑城走了之後再也沒和肖宇民聯係過,薑城和芸姐的關係不錯,一直把芸姐當媽媽看,或許會有她的消息吧。
“沒有。”芸姐的聲音有些兒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