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王家小姐的墳被扒的事很快就傳開了,自然很快也就傳到了清河鎮。
許莫陽這幾天每天一大早就帶人出門去打聽怪聲的事情,也沒有更進一步的線索,至於陸老道所說的“天劫”他自然是不大相信的。就算是真的天劫,往上報也不能這麼說。
吉水後河聚滿了人,全都是來撿魚的,這些魚還很新鮮的,甚至還有些魚能動彈,可見這些魚也是剛死沒多久。
許莫陽這時也帶了三四個仆人來到了河邊。
找了個老漁民問這件事,才知道這現象已經好幾天了,也就是在那場風暴過後的幾天。老漁民雖然打了大半輩子,但也沒見過這麼大麵積的死魚,更別說這背後的原因了。
看著來往的村民一筐一筐的往村裏搬運著,他們一個個麵帶笑容,就好似莊家有了大豐收一般。
許莫陽見此情景,麵色惆悵,他內心隱約中有些不安,但卻說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裏。
“老人家,你們這麼多魚,你們拿回去一時吃不完,那怎麼處理啊?”許莫陽問著老漁民。
“哈,這好辦,祖祖輩輩靠水生活,自然有了應對之法,吃不掉的魚我們會把它們曬幹然後抹上祖山的秘方保存起來,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放水裏泡一泡,這魚就和新鮮的一樣。”老漁民給許莫陽解釋道。
“那前麵幾天你們村裏的人都吃過這些魚了?”許莫陽繼續問道。
“那可不,全村的人都來撈魚,可不就是拿回家吃的。噢!我想起來了,白老三他們家應該還沒吃過這些魚。”老漁民說到。
“您說的那個白老三沒來河邊撿魚?”
“也不是他不想來,是他來不了,他兒子病了,已經在家裏昏睡了好多天了,聽說好像是暴風雨那天在外麵淋了雨,受了風寒。”老漁民把知道的慢慢道來。
“不知,老人家能否帶我們去一趟那白老三家。”
老漁民對著正在搬魚的兒子喊了句:“少陽,我去一趟你白三叔家,你再撿一筐就回去吧。”
“好的,爹”河邊的人群中一個模樣二十來歲的青年站起身來回了一句。
“走吧,我帶你們去。”老漁民收了收煙袋雙手扣著背就往村裏走。
許莫陽幾個人就跟著老漁民去了白家村。
來到白老三家門口,老漁民用蒼老的聲音喊了一嗓子:
“老三在家裏嗎?”
這時隻聽得屋裏傳出一個婦人的聲音:“是劉勝哥嗎?”
“是我。”老漁民回了句。
不一會從屋裏出來一婦人,正是鄭氏。
“老三去鎮子上抓藥了。”
“咋?娃娃的病還沒有好轉?”老漁民詢問著,
“燒已經退了,就是還沒有醒過來。”
“那什麼胡家村的神醫,我看也不過如此,年輕的時候就看他不順眼,本事不大,架勢還不小。”老漁民憤憤到,看來他們之間以前有隔閡。
鄭氏聽完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見劉勝旁邊跟著幾個陌生人,便問道:
“劉勝哥,這幾位是?”
“嗨,這一和你聊話就把正事給忘了,這幾位是。。。”說到這裏劉勝也卡住了,他一從開始就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的。
“誒,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呢。”老漁民語氣中好似有點不悅,也不知他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這幾個人沒自報家門。
許莫陽上前行了一個禮:“冒犯了,我是清河鎮的管事,叫許莫陽,這幾個是我的隨從。”
一聽是上麵的官,鄭氏立馬讓開了門:“原來是鎮長大人,快快快進來坐。”
幾人進了屋內,頓時就顯的這房子有點擁擠了。
“你們幾個就在外麵,有什麼事叫我。”幾個仆人隨即就走出了屋外,屋內隻剩下老漁民,鄭氏和許莫陽了。
“不知道鎮長大人突然來訪是有什麼事嗎?”鄭氏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來調查這邊後和死魚的事,剛好聽說你家兒子又得了怪病,所以過來看看。”許莫陽說明了來由。
“小兒這病確實有點怪,不過陸仙師已經過來看過了,說小兒明天就會醒,還是謝謝鎮長大人關心了。”
“陸仙師?可是那福雲觀的陸道長。”許莫陽問道。
“正是。”鄭氏如實回答。
“看來這陸老道果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回去還得再好好問問他。”許莫陽心中想道。
“鎮長大人,你也知道陸仙師?”鄭氏似乎有點驚訝,這陸仙師的名聲已經遠播到鎮長大人耳朵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