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簡然又想故技重施玩失蹤,可是臨到上班前都沒有想到好的理由。出差的機會沒有,年假休完了,各種事假病假請的也不算少,她絞盡腦汁,最終還是認命了。
踏上高跟鞋,簡然接到了舒逸的電話,猶豫了會兒她按下接聽鍵,心想反正到單位也要見。
“小然,跟我去趟社保局,我就在你家樓下。”
舒逸說的很急促,貌似是挺緊急的事情。放在平常,她肯定會跟著舒逸走的;不過今天… …
簡然從內心來說不想和他有接觸。她向窗外望了眼,舒逸的車果然就在樓下,簡然重新穿回拖鞋,說:“我已經在上班的路上了,你自己去吧。”
“和社保局打交道最多的就屬你了。這樣吧,你下一站就下地鐵,告訴我位置,我現在就去接你。”
舒逸的話裏沒有商量的餘地,看來是棘手的事情。簡然本想回絕,可是未免顯得自己太在意。進退維穀的境地弄得簡然很難受,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決定要在舒逸麵前表現的大度。
“喂?信號不好?”好長時間電話裏沒聲音,舒逸以為是地鐵裏信號不好。
“我在樓上,這就下去。”
這下輪到舒逸久久不吭聲了。
簡然本以為見麵會很尷尬,卻沒想剛走出電梯,副駕的門就開了,簡然原本打算坐後排的,這一來隻好乖乖坐在舒逸身邊。
剛係好安全帶,舒逸就遞來一份早餐,“沒時間帶你吃早餐了,肯德基湊合一下吧。”他踩了腳油門車便飛了出去。
這一路,舒逸是在一個又一個的電話中度過的,他出人意料的忙。簡然百無聊賴看著窗外,腦子裏卻總是回放昨天那一吻。每每這時,臉就不自覺的紅了。她慶幸舒逸顧不住自己,不然肯定露餡了。
直到進了辦事大廳,舒逸才放下電話,和簡然簡單寒暄幾句,兩人就為公事忙碌起來。幾乎用了一上午時間,事情算是告於段落,舒逸還剩一個章要蓋,人挺多的,他讓簡然到一旁的休息區坐著等他。
奔波一上午腿都是酸的,簡然邊捶腿邊看著隊伍歎氣。長長的隊伍,輪到舒逸還得個一刻鍾,他很好找,高挑的身形,俊朗的外表在人群中是最出眾的。
他又接電話了,時而眉頭緊蹙,時而豪爽開懷,好看的唇形一張一合,簡然盯著看了許久。
就是那雙唇昨天吻了上來,簡然失神的摩挲著嘴唇,那裏似乎還挺留著屬於舒逸的痕跡。他的唇溫熱幹燥,單說觸感,是簡然喜歡的。但並不是說他可以貿然侵犯自己!而且,當時舒逸似乎還抱著某種瘋狂的感情,這是簡然不知第幾次“溫故知新”得出來的結論。
“辦好了,我們回去吧。”
近在耳邊的聲音,把想入非非的簡然著實嚇得不輕。她抖了一下,慌忙收理好全部思緒。
“哦。”簡然站起身,隨便應了聲。因為根本不知道舒逸剛才說了什麼,心虛的瞄了他幾眼。
舒逸似乎沒有發覺,大步走在前麵,兩人就保持著一前一後的狀態直到坐進車裏。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將外界和他們隔離,簡然又渾身不自在了。
比著來時,舒逸不著急了,他先打開空調讓車內暖和起來才準備出發。簡然卻一分鍾都不想在他身邊多停留,她想趕緊回單位,又不好催舒逸走。暖風令別扭的她又燥又熱,不覺間額頭上竟浸出了薄汗。
舒逸倒車看兩側的倒車鏡時才注意到簡然的異常,他停了車想去詢問,正好對上簡然因為疑惑而轉過來的臉。就這樣,簡然眼睜睜的看著舒逸靠近再靠近,此情此景不禁使她想起昨天幾乎相同的情形。
簡然害怕極了,她大喊一聲:“別過來!”然後揮退了舒逸接下來的動作。直到確認回到安全距離,簡然眼底裏的驚懼才慢慢消散。
“我隻是想幫你擦汗。”舒逸舉起握在手中的紙巾。
因為太緊張了,所以當時壓根沒注意到這張紙。簡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瞬間臉色通紅,不敢看舒逸,奪過紙巾,語無倫次道:“我,我自己擦,就好。”她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
“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因為昨天……”
“才沒有!”不等舒逸把話說完,簡然就極力否定。
舒逸不再追究,留給簡然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便啟動了車。
簡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種種失態,像舒逸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尤其剛才的誤會完全出賣了自己,就好像赤-身-裸-體在他麵前。
回單位的路上,舒逸都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簡然閑聊,然而簡然根本心不在焉。他的狀態也太平淡自然了吧,好像昨天的事情從沒發生過似的,原來隻有自己在意。
簡然賭氣,索性閉眼裝睡不理舒逸。舒逸自討無趣也就不再說話了,車內安靜到尷尬,還好舒逸及時開了收音機。簡然沒好氣的偷瞪舒逸,安慰自己隻當是被癩皮狗舔了兩口。
簡然本以為舒逸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可又是幾天過去了,舒逸依舊沒有動靜。她也沒想到自己挺沒出息的,居然為了一個吻心神不寧好幾天。在床上又滾了兩圈,簡然決定明天去跟舒逸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