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鬼魂特有的靈活性,鄧安避實就虛,把金睛棕毛狗引得滿山亂跑,當堅持到了約定時間,他便趁機撇下金睛棕毛狗,又故布疑雲,在山林中多轉了幾個彎,這才獨自溜下山去。
“鄭義!看你幹的好事,看守靈藥園的金睛棕毛狗呢?為什麼這個冥修能溜進靈藥園,你……你可對得起你死去的師父?”鄧安尚未到達山穀下的約定地點,就聽不遠處傳一聲怒喝。
穀勁鬆!鄧安大驚失色,不久前他還與穀勁鬆見過麵,豈能聽不出對方的聲音。陳佑之不是說穀勁鬆外出了嗎?怎麼還在穀家堡?鄧安意識到,這次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鄧安不敢過於接近,以免被對方發現,他選了側方一處地勢稍高的地方,躲入一叢不知名的低矮灌木,偷偷向下望去。
陳佑之被堵在了穀中,看其樣子應該已經得手,對於穀勁鬆的到來,他顯然也是十分意外,但因顧忌對手的實力,不敢有所妄動,一直是老實的待著,沒有試圖強行衝關。
“唉呀,師兄回來了!師弟晚上貪了些杯,睡得比較沉,沒能去迎接師兄,真是罪過,罪過!”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從石室中出來,見來人是穀勁鬆後,急忙上前連聲道歉。
“此冥修是如何進去的?臨走前我是如何跟你交待的?現今正是長壽花開花的時節,務必要保持警惕,你倒好,自己貪杯也就罷了,怎麼把金睛棕毛狗也給放跑了?”穀勁鬆連聲質問。
“金睛棕毛狗就在洞中……”鄭義剛說出此話,頓時覺得不對勁,又將後麵的話咽回了肚內。外麵如此大的動靜,那頭靈獸聽覺極佳,換作以往,早就跑出來了,看來的確是出了事。他有頭腦清醒了許多,忙道:“師兄,我這去裏麵看看情況。”
穀勁鬆看了眼手中的玉盤,心頭略鬆,冷冷的道:“不必了!它被引到了遠處,現在正往回趕,你去山上迎接一下,順便尋找一下陳佑之的幫手,務必讓對方付出點教訓。”
“是!師兄。”鄭義如釋重負,巴不得早些離開,痛快的答應一句,迅速的向金睛棕毛狗所在位置掠去。
鄧安藏身的位置隱蔽一些,沒有被路過的鄭義發現。
穀勁鬆見鄭義遠去,這才轉過身,麵無表情的道:“陳鎮長真是好算計,知道穀某這幾天去昌莒城,就來偷穀家的靈草。”
陳佑之哈哈一笑:“彼此彼此,你不也趁我不在鎮上的時候,派族中的子弟去偷落星仙草,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穀勁鬆臉色一沉,道:“那鬼鎮自古就存在,一直是無主之地,我穀家曆代都有子弟去摘落星仙草,也沒見那個鬼魂說是他們的地盤,到了你陳佑之,怎麼忽然就改變了說法。”
陳佑之冷哼一聲:“我陳某當了鬼鎮鎮長,就要盡職盡責,你的族人每隔幾年都要去鎮上騷擾,我當然要管。”
穀勁鬆不怒反笑:“好個牙尖嘴利之徒!落星仙草之事,我穀家的確有考慮不周之處,以後我們再做交涉此事,但你偷的長壽花,乃是穀家族人辛苦百年才種出來的靈草,必須要交還。”
“哦,我要是不交出來呢?”
“那就連你一塊留下!”
穀勁鬆從昌莒城回來後,本就憋著一肚子氣,又見陳佑之不肯屈服,頓時勃然大怒,不再浪費口舌,右手快速掐個法訣,彈出一團嬰兒拳頭大的火球,直奔對方而去。
“老匹夫!陳某好久沒動手了,正好活動一下。”
麵對著迎麵而來的熱浪,陳佑之絲毫不懼,冷冷的一笑,他的魂體周圍忽然陰雲彌散,然後就是一片模糊,隨著一陣陰風吹過,他的身形已是在穀勁鬆的身後,迅速遠離了穀口。
陳佑之竟是虛晃一槍,利用陰風遁術逃走。
“遁術?穀某倒要看看你能施展幾次。”
穀勁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迅速祭出一把迷你蒲扇,向其打出一道法訣,迷你蒲扇迎風而長,變為丈許大小,穀勁鬆一躍而上,手指一彈,注入一道靈力,緊追陳佑之而去。
一人一鬼如電光急閃,消失在遠處。
“陰風遁術果然是精妙無比。”
鄧安望著遠去的亮光,心中不僅變得熱切起來,如今陰風遁術的法訣他已經得到,以後隻要勤加練習,也能做到如陳佑之那般的速度,一旦遇到厲害的敵人,逃遁起來絕對好用。
鄧安收了心思,正打算離開,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嗷嗚”,金睛棕毛狗人低吠聲,突兀的從身後不遠傳出。
“不好,被這頭靈獸發現了。”鄧安心念一動,他可清楚的記得,那個名叫鄭義的練氣四層修士,是奉命去尋找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