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五月之力,血齒施展出來的法術詭異無比。鄧安和少女隻覺得如同被封印了一般,體內冥力運轉不暢,所有法術都施展不出,而且,他們的魂體完全不受控製,從空中墜了下去。
此時,眾多的凶魂,已經衝出了小虎洞,它們並在血齒的命令下,一個個神色猙獰的迎了上去,欲將鄧安和少女撕碎吞食。
在此情況下,他們幾乎不可幸免。
突然,小山山頂的一側,飛出一枚藍色陰符。當它接觸到血色光柱後,立刻釋放出白蒙蒙的一團寒氣,使光柱的一部分泛出幽藍色的光芒,遠遠望去,如同一根冰結的冰柱。
天空中撒落的月輝,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然向下方的符紋彙聚,然後,又轉化為血色光柱,沿著原來路線射下。可是,當它們照射到光柱的幽藍色部分時,如同被堤壩阻攔,不斷淤積。
受此影響,鄧安和少女墜落的速度更快。
很快,下方的符紋似乎承受不住,消於無形。血色光柱失去約束,其中凝聚的月光精化噴薄而出,充滿了整個洞廳空間。
鄧安和少女壓力驟減,冥力總算運轉恢複正常。然而,大量的凶魂,距離他們已經咫尺之遙,等待他們依然是悲慘命運。
忽然,一道烏光從山頂飛下,一個衝在最前方的擁有結丹實力的凶魂,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擊潰成一團魔氣。
烏光漸漸露出本體,乃是一柄非同尋常的黑劍。
在其凶威之下,剩餘凶魂察覺到危險,本能的四散躲避。
與此同時,一個老年冥修,從上方飛了下來。黑劍在他的驅使下,從行動較慢的幾個凶魂身上一一穿過,使它們化為魔氣。
“林副城主,您怎麼來了。”看到來鬼,少女興奮之極。
“你傳回去的消息,城主已經收到,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就派老夫來了。”林副城主神色和悅,柔和的目光帶著一絲溺愛。說完之後,他便目不轉睛的盯著血齒,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果然是一頭天魔,絕不能讓你遁走。”
枉副城主迅速在魂體中一探,取出一個黑黝黝的大肚瓶。
大肚瓶的個體不算很大,外觀也毫不起眼,表麵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紋飾,很象是鄉村盛水的工具,但是,血齒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急忙指揮凶魂上前,將自己嚴密的保護起來。
鄧安望見之後,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因為在他的感知當中,這個大肚瓶,除了散發著一股森冷氣息之外,並未有劇烈的冥力波動,似乎不屬於冥器行列,而是另外一種法寶。
“你不用枉費心機,此瓶仿製的是上古煉魔瓶,專門降伏你等天魔。”對此,枉副城主視若未睹,一隻手掌輕輕的拍在瓶體上,使其發出一陣幽幽的亮光,然後低喝一聲:“給我收!”。
一道丈許寬的幽光,立刻射向了血齒。
聽到“煉魔瓶”三字,血齒嚇得魂不附體,急忙飛向距離最近的地穴,然而,他的速度又豈能比得過幽光,被光柱罩住。而那些擋在血齒前方的凶魂,都未能幸免,它們如同烈日下融化的冰雪一般,先是散成了一團,而後,又迅速被蒸發一空。
血齒頓時感到大肚瓶方向,傳來一股絕強的吸引力,任他施展各種手段,都沒能擺脫,身體不由自主的,緩緩的飄向半空。
片刻之後,就被吸入大肚瓶中。
血齒的實力,雖然不如林副城主,但是,如此輕易的就被收走,令鄧安大感意外,想必,這所謂的煉魔瓶,與自己收起來的古燈,專門克製天魔。麵對綠熒城一個結丹後期冥修,他深知差距太大,便想趁著對方分心擒拿天魔,迅速離開曲回地穴。
然而,林副城主收了血齒後,立即將煉魔瓶仿製品收進陰容石,並未急於察看其中情況。他目光如電,緊緊盯住了向遠處挪動了數步的鄧安,麵無表情的道:“老夫讓你走了嗎?”
鄧安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表麵上仍是露出一副笑容,恭維道:“前輩收了天魔,為幽冥界除去大患,晚輩深感欽佩。”
林副城主聞言,雙目之中,精光閃爍,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冷笑道:“不必浪費心機了,你逃不出林某的手掌心。”他單手遙遙一指,追殺凶魂的黑劍,立刻飛上半空,劍尖緩緩對準了鄧安,它仿佛嗅到了新鮮魂魄的味道,發出“錚錚”鳴音。
“且慢!林副城主,不能殺他!”少女見狀,焦急的道。
“阿芸,是何原因?”林副城主疑惑問道。
少女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鄧安,暗中向林副城主傳音。
林副城主默然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震驚之色,然後,大有興趣的盯著鄧安,似乎一邊聽著少女解釋,一邊在驗證著什麼。
少頃,他點了點頭,向下一招,黑劍飛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