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附近的鬼巍樹林中,飛出一把長劍,準確擊中了獨角石龍,然而,當長劍刺入其身體後,似乎撞到了堅硬之物,竟又被彈了出來,獨角石龍發出一聲尖吼,反向飛出數丈之遠。
“咦?”長劍飛落之處,閃出一個青年冥修,他手臂向著斜下方一探,抓住了長劍,麵帶一絲異色,上下打量著獨角石龍。
與梁上三友分別後,鄧安獨自前往悅樂城,路過附近時,聽到了激烈打鬥的聲響,就趕了過來。自看到武畏,他就記起在流寒界泠晨部時,對方曾經闖入過祭堂,成了碎魂咒的試驗品。
鄧安有意找個向導,便選擇了出手。
武畏從未見過鄧安真身,是以並不認識,他死裏逃生,見是被鄧安所救,心中感激之餘,欲施大禮,被鄧安擺手製止。
獨角石龍本性好鬥,不甘心被偷襲,又見鄧安並無幫手,它不禁眼露凶光,沒有逃走,而是張牙舞爪,主動攻向了回來。
鄧安冷笑一聲,碎骨劍再次被祭出,刺向獨角石龍。緊隨其後,他手指一點,一隻由幽火形成的迷你太陰鳥,飛向半空。
它迎風而漲,與途中迅速變大,猛撲了下去。
獨角石龍伸出雙爪,硬撼了碎骨劍一擊,又被逼退數步,可是,它的身形還未站穩,就見太陰鳥火靈,又啄向其頭。它在鬼巍樹林中遇到過幽焰虎,知道幽火的厲害,嚇得慌忙後退。
鄧安不給它喘息之機,又驅使碎骨劍斬下。
數個回合之後,每逢獨角石龍竭力擊飛碎骨劍,太陰鳥火靈就會阻攔住它的逃走路線,在鄧安持續壓迫之下,它懼意漸生,忽然,它尾巴一甩,擊飛了碎骨劍,沒有再次嚐試突破太陰鳥火靈,而是轉過了身,整個身體宛如一柄利劍般,刺向了鄧安。
鄧安立刻祭出石圭,注入一道冥力,使其散發出濃濃黃光。獨角石龍的那根獨角,在刺穿黃光後,狠狠的撞在石圭上。伴隨著陣陣輕微的“哢嚓”聲,石圭表麵以撞擊點為中心,出現了無數細微裂痕,雖然算不上太嚴重,但修複起來也極其麻煩。
見狀,鄧安臉色微沉,驅使長劍直刺而去。
獨角石龍就勢一退,欲效仿剛才那般,輕鬆躲避過去,然而,長劍忽然於空中一分為二,從左右分別刺來,它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一雙利爪拍向了一側,那柄長劍頓時化為點點幽火。
而另一柄長劍,失去了阻攔,再次刺入其魂體。
伴隨著一痛苦尖吼,獨角石龍又被擊飛了數丈遠。
可是,還未等它爬起,預伏好的太陰鳥火靈撲向了它。
獨角石龍的身體,立即燃起了青白色火苗,眨眼間便化為無有,一個有雞蛋大小的黃褐色石頭,從空中掉落到地上。
鄧安手臂一伸,將其收入掌中。
這塊石頭的外觀,略呈現為心形,雖然它的體型很小,但是拿在手上,感覺沉甸甸的,石頭的表麵,異常光滑,還分布著一些天然陰紋,很像是陶瓷上的花紋,被深深的烙印在上麵。
“獸心石。”鄧安見過相關資料,立刻認出了石頭的來曆。至於為何碎骨劍不能將獨角石龍一擊斃殺,原因就在於此。
獸心石極其堅硬,是煉製盾類冥器的必需材料。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武畏急忙上前謝道。
“舉手之勞而已。”鄧安淡淡一笑。
“這位道友,在下有一事相求。”遲疑了稍許,武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硬頭皮說道:“在下與道友初次見麵,而道友又於在下有救命之恩,本不該如此冒失,可事關前途生死……”
“道友但說無妨。”看到對方目光不離獸心石,鄧安隱約猜到了一些原因,又聽到對方語氣誠懇,不似作偽,於是答道。
“獸心石對在下至關重要,不知道友能否割愛?”武畏訕訕的解釋道:“不瞞道友說,在下在附近找了數月,就是為了它。”
“不知道友要它何用?煉製冥器?”鄧安好奇的問道。
“是為了換取清虛露。”武畏沒有隱瞞,將其中原因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鄧安。他早已看出,鄧安並不是難說話之鬼,如果遮遮掩掩,反倒會引起對方的反感,不如講事情講明白。
鄧安聽了之後,麵露古怪之色,看來,這一果一因,都與自己有一定的聯係,獸心石比較罕見,他得到之後也有些心動,但是,此物並不是當前急需,如果交易給對方,未嚐不可。
“不知道友拿什麼來交換?”
“為了換取清虛露,在下將曆年珍藏的貴重之物,都交給清虛露的主人,如今再難拿出令道友心動之物。”武畏不禁麵露為難之色,他咬了咬牙,果斷說道:“不過,在下願意為道友效力三年,以此作為道友損失獸心石的補償,不知道友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