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容的魂消,未能掀起多大波瀾,除了端木統領提出異議,試圖扭轉比試結果外,圍觀的大多數冥修,隻是感歎一會兒,便忘記了這個行事異常霸道的女鬼,將注意力放到鄧安身上。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冥修,是另外一種心思。
即便他們身為城衛府的冥修,也多少受到過鬼女容欺壓,不敢輕易得罪對方。因此,對於鬼女容的魂消,他們都有些幸災樂禍,甚至相當然的認為,這是朱將軍假借鄧安之手除掉她。
圍觀冥修是何心思,鄧安無心關注,最初,他並沒有滅殺鬼女容的心思,畢竟,這裏是比試場所,他有所顧忌,可是對方太過狠毒,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於他,那就不必再客氣。
“且慢!”當鬼女容的殘存魂體,漸漸消散之際,鄧安轉身走向隗南衛。這時,一個威嚴且低沉的聲音,從廣場一側響起。
“前輩有何吩咐?”見是朱將軍開口,鄧安心中一沉。
“你是哪裏的冥修?”朱將軍麵無情的道。
“枉死城。”鄧安本以為對方會追究滅殺鬼女容之事,聽到隻是這個問題,暗中鬆了一口氣後,便如實的回答道。
“枉死城?”朱將軍皺了皺眉,忽然厲聲喝問道:“你與無愁國的危檣是何關係?為什麼要混入黑石城?有什麼目的?”
“晚輩與危檣沒有關係。”鄧安淡淡的答道。
“朱將軍,鄧道友與無愁國沒有任何聯係,他是被威武將軍府的魯觀等,逼來的黑涼國。”烏興邦見狀大驚,急忙解釋。
“看來你是不肯承認了。”朱將軍沒有理會烏興邦,而是冷笑一聲,抬手向前一指,一柄利劍從其魂體飛出,****向鄧安。
鄧安見狀大驚,不假思索的激活石書。那柄利劍在擊穿石書前的幽光後,撞在其本體上,被反彈回去,未能對他構成威脅。
“哼,果然是危檣那件根據病死書仿製出的冥器。你若與無愁國無關,他會舍得將此物贈你護身?”朱將軍召回了利劍。
“朱將軍誤會了!屬下可以為鄧道友作證。這件石書,是他滅殺威武將軍府的一個冥修後,得到的戰利品,絕對與危檣沒有任何關聯。”未等鄧安解釋,弄明白原因的烏興邦,連忙回答。
“哦?”聞言,朱將軍揚了揚眉,而後又道:“既然烏興邦能夠為你作證,那就是本將軍武斷了,剛才說的話,收回!”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阻止鄧安,任其離開小廣場。
端木衛的異議,被朱將軍一口回絕。
代替隗南衛參加比試的約定已經完成,鄧安不願繼續成為眾冥修的焦點,便在烏興邦陪同下,回到隗南衛為其安排的住所,至於黑桃令交接一事,因為與他與關,他也沒必要去關注。
而隗統領在回到隗南衛後,立刻送給鄧安一塊劫雲石。
這種石頭的外觀,很象是火山熔岩,表麵布滿許多孔洞,能夠吸納大量陽火,由於這種吸納也是一種轉化,對其本體內存在的一種“冰晶”破壞極大,它基本上使用一次,就失去價值。
也正如對方所言,其作用雖比不上重生期陰符師製作的避火符,但是,比一般結丹陰符師製作的避火符,要強上許多。
先敗陌才聖,後滅鬼女容,本就具有轟動性,再經過城衛府好事冥修的渲染,幾乎是一夜之間,黑石城結丹以下的冥修,都知道了鄧安的存在,就連那些結丹、重生冥修,也有所耳聞。
為了避免引來過多麻煩,鄧安向隗統領提出一個額外請求,讓他在隗南衛多留一段時間。因為在比試中展現了超強實力,隗統領有意拉攏,所以,對於他的請求,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
當然,隗統領沒有忘記其它承諾,盡遣隗南衛的冥修去坊市打探避火符等物的消息,而且,還特意派了冥修去墨龍山。
第二天,烏興邦便私下來看望鄧安,對方除講述一些宮外發生的事情外,還將特意將黑桃令拿給他看,以免遇到時不識貨。
看到對方手中的黑色桃形之物,鄧安不由得心神劇震。他擔心被烏興邦看出來,從而引起懷疑,急忙用其它話題岔開。
直到送走了烏興邦,鄧安連忙在房間內,勾畫出一些防護陰紋,然後,又取出許久不用的靈力陣盤,布下了一個幻陣。
做完這些防護,鄧安才敢取出一塊桃形黑澱玉。在外形上,它與烏興邦拿來的黑桃令,存在諸多相似之外,尤其是正麵的龍首,簡直是一模一樣,它們的額頭中央,都多出了一根尖角。
觀看了良久,鄧安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因為兩者的陰紋,存在很大出入,桃形黑澱玉不大可能是遺失的正統黑桃令。不過,兩物應該同出一源,都與墨龍宮有關,而且,前者似乎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