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龍宮外出現異變時,血齒來到一個大殿前方。
不過,他沒敢立刻靠上去,而是念了幾個咒語,從旁邊拘來一個二階後期凶魂。在他的命令下,那個凶魂緩緩靠近殿門,當距離尚有十餘丈遠時,它仿佛受到某種刺激,瘋狂的向前衝去。
然而,在它即將觸碰到殿門時,身體忽然詭異的解體。
對於這一幕,血齒仿佛早有所料,神色上沒有任何變化。隨即,他再次念了一段咒語,又有兩隻被控製的凶魂,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大殿門前,與第一隻一樣,它們的身體很快瓦解。
受此影響,大殿殿門似乎輕輕震動了一下。但是,如果仔細感覺,就不難發現,這其實是由前方空間震動引起的錯覺。
血齒雙目微微一迷,神色中漸漸露出一絲果斷。他的雙唇輕啟,發出一串晦澀的咒語,他帶來的十幾隻凶魂,甚至還包括三四隻結丹人形凶魂,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衝向了大殿方向。
當這些凶魂同樣湮滅後,大殿殿門前方的空間,出現了一圈圈圓形的灰色霧帶,而大殿的殿門,反倒因此變得更加真切。
見狀,血齒大喜,迅速打出一組法訣,然後向前方一指,一組複雜的陰紋,立刻穿過灰色霧帶,印入大殿的殿門表麵。
那些灰色霧帶,隻持續了稍許,便消失不見。
之後,血齒再無其它舉動,而是帶著一臉的期待,在大殿前方靜靜等候,可是,一直過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前方未見任何異常。他臉上的神情,漸漸被失望替代,在望了眼很遠處的四個光球後,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一些懷疑,於是打算離開。
突然,大殿的殿門表麵,浮出一個虛幻的頭像。
他的模樣非常奇特,甚至可以說有些醜陋,闊口獅鼻,眼窩深陷,其額頭兩側,各有一個瘤子般的突起。如果發揮想象,可以將它們看成是一對角,而頭像本身則是一個龍頭。可是,偏偏在他額頭的正中位置,多出一隻真正的角,限製了這一想象。
縱然頭像隻是影像,卻能夠清晰的分辨出,這隻角與兩側突起不同,它仿佛不是實體,顏色也非常古怪,呈現為青白色,在其周圍的虛空,偶而還冒出一朵朵的火苗,更加添加詭異。
“我感到了熟悉的氣息……”隨著頭像緩緩開口,一股包含濃厚歲月氣息的聲音,就仿佛來自遠古,傳入到方勇的意識中。
“晚輩拜見墨龍前輩!”方勇神色異常激動。
“是你喚醒了我?所謂何事?我的時間不多,有什麼話盡快說!”那聲音依舊非常遙遠,但在方勇聽來,卻如同雷霆轟鳴。
“晚輩是危檣危將軍派來的。”方勇急忙答道。
“危檣?又是三百年前的那個凝形冥修。”聞言,頭像不喜不悲,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後,他看一眼遠方的懸空光球,才發出一聲感歎:“又到了封印消弱的時刻,這鎰他派你來做什麼?”
“為了履行對墨龍前輩的承諾,危將軍想出一個計劃,讓晚輩提前轉告於您,以便您有心理上的準備。”方勇急忙解釋道。
“哼,他在百年前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還不死心!我的陰壽不多,經不起他三番五次的折騰。你去告訴他,等他什麼時候修煉到重生期,再考慮此事。”頭像臉色微沉,不悅的說道。
“墨龍前輩息怒,危將軍特意讓晚輩轉告,這次與以往不同,他有很大的把握。”雖然頭像沒有釋放出一絲修為,但方勇卻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他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了話。
“是什麼樣計劃?!”頭像默然問道。
“是這樣的……”方勇暗鬆口氣,一五一十轉述起來。
由於遺跡所在位置距離墨龍宮較遠,鄧安未觀察到懸空的四個光球,不過,在它們出現之後,他察覺空中似乎多出了一些莫名的力量。由於這種力量還異常微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鄧安和小梅接近離群穀後,心中產生了一些疑惑,他們可以感覺出來,周圍冥獸出現的頻率,較之去遺跡前增大許多。
當他們來到穀口前方時,發現離群穀的大陣已經開啟,一群群外出冥修,正神色緊張趕回穀中。而在大陣的邊緣處,不時可見離群穀的巡邏冥修,他們神色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從周邊的情況看,鄧安排除了其它勢力入侵的可能,很自然的將其與冥獸增多聯係起來,至於它們為何增多,他依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