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等終究因不精通陣法,被困入一處殘陣。所幸,這個殘陣算不上玄奧,隻是布陣冥修的修為較高,使其相對厲害一些,他們用了兩天時間,才合力打開一道缺口,回歸到正途之上。
在他們前方,墨龍宮已經隱隱在望。
然而,還未走出多遠,在路過一片建築時,他們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一隻隻凶魂從中飛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見狀,鄧安、胡廣和薑泣聲無不是心中一沉。
隨即,他們各自祭出冥器,打算趁著凶魂立足未穩,衝殺出去。可是,那些凶魂似乎早有布局,將他們的去路全部封死,而且,它們也未如正常下狀態,看到冥修後,自動發起攻擊。
此刻,方勇被數頭凶魂簇擁著,如同凡間的帝王,從一座建築中飛出。他似乎知道身份暴露,再無躲在暗中指揮的必要。
“一別數年,鄧道友的修為愈發精進,方某自愧不如。”
聞言,胡廣和薑泣聲嚇了一跳,但是,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又都變得安心,就算鄧安與對方熟悉,也絕不會是一路冥修。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方勇,你又何必輕信血齒之言,為他們效力?血齒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必鄧某更清楚,你若是將此事告訴一些重生前輩,說不定能獲得自由。”鄧安淡然說道。
“連唐煜都沒有絲毫辦法,還會有誰有辦法?”方勇的神色中,不禁出現了一絲猶豫,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又迅速轉為凶恨之狀,說道:“你不必以言語挑撥!血齒大人承諾,會給我修為與實力,我們冥修修煉所圖的又是什麼?鄧安,以你的價值,若是同意為大人效力,一定會受到重用,好處比方某隻多不少。”
“鄧某沒有出賣自己族類的興趣。”鄧安反駁道。
“既然你不肯束手就縛,那就別怪方某不客氣了。”方勇冷笑一聲後,立刻念了一段咒語,包圍鄧安三鬼的凶魂,得到他的指令後,一個個仿若貪食的凶獸,迅速向中部圍攏。
見狀,鄧安急忙向胡廣和薑泣聲暗中交待一句,與他們各施手段,一起衝向了一側,以便集力力量,殺出一個缺口。
這時,從塔林方向,飛來了三個冥修。
尚未接近,便有一股屬於結丹冥修的威壓,向四處擴散。那些凶魂,在本能的畏懼之下,攻勢立刻緩了許多,但是,它們並不敢違背方勇的命令,帶著一臉的驚懼,依然飛向鄧安等。
看到這三個冥修,方勇的神情立刻變得無比陰沉。
他迅速向後退出了一段距離,又擔心這批凶魂再次被他們驅散,在向凶魂發起收縮的命令後,連忙說道:“晚輩是奉危檣將軍之令,將這些凶魂帶往墨龍殿前,希望三位前輩不要幹擾。”
“嘿嘿,無憑無據,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鬼?少拿這個理由來搪塞!你能驅使如此多的凶魂,身份非常可疑。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接受我們搜魂,要麼被滅殺!”魏東來冷笑道。
“隻要見到危檣將軍,一切便有結果,而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晚輩,難道是想破壞危將軍的計劃?”方勇質問道。
“少拿危檣來威脅我們。”聞言,魏東來的神色一沉,說道:“如果危檣的計劃唐國主之令相悖,我們必然會拒絕執行。”
借此時機,鄧安和胡廣、薑泣聲,衝出了凶魂的包圍。
然而,來時的道路,被三個結丹冥修占據,而在他們的前方,有一片殘破的陣法,他們均不敢貿然進入,隻得停在邊緣處,靜觀場內形勢的變化。至少在當前,他們不會有危險,而且,胡廣和薑泣聲業已認出,三個結丹冥修便當初追擊方勇的冥修。
三個結丹冥修到來之後,看到鄧安也出現在現場,隻是略感詫異,並沒有特別在意,畢竟,方勇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可是,聽到雙方接下來的談話內容,鄧安不禁又感到忐忑不安,雙方竟然同受危檣指揮,雖然三個結丹冥修有些不相信,但是他們沒有立即動手,顯然對自己的判斷已經有了一些懷疑。
“隻要拿出足夠證據,我們自然不會找你麻煩。”一直沉默的五旬老者忽然開口,他的話也代表了三個結丹冥修最終意見。
方勇有些無奈的答道:“晚輩沒有直接證據。”說完,他略頓了一下,又說道:“等我們一起趕到墨龍殿前,自然會有結果。或者,在這裏等上片刻,危燁公子不久就會趕來,解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