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鄧安暗暗焦急,屍傀就是一個樣子,一不能動手,二不能說話,能夠堅持到現在,已屬不易,又如何去幫老者。
可是,如果不表態,恐怕會引起老者懷疑。
無奈之下,鄧安隻得“越俎代庖”,喝斥老者的無能。
不過,那隻三階冥獸僅僅停留了片刻,可能是覺得鄧安沒有威脅,便徑直飛入另一側的樹林,眨眼間就不見了影蹤。
見狀,鄧安暗中鬆了口氣。
老者沒有任何言語,再次轉過了身。突然,他又回過身,向前拍出一掌,一個複雜的陰紋飛出之後,於途中凝成一道黑色浪濤,就仿若從天掉落的瀑布,攜帶著轟隆隆的聲響,卷向屍傀。
鄧安見勢不妙,打算將屍傀收回。
這時候,在他的身前,有一枚陰符於不知不覺間臨近,並瞬間激活,一個十餘丈高寬的光罩,如同倒扣的巨碗將他罩住。
而他的念力,仿佛被截斷,一時難以指揮屍傀。
這一段時間雖短,但卻決定了屍傀的命運。當那個浪濤卷過之後,它的肉身好象脫去水份,迅速枯萎,隻剩下一副骨架。
其中,有一塊圓潤的石頭,掉落在地上。
“含蟬石!果然沒錯!”看到之後,老者冷笑了一聲。但是,他沒有在意含蟬石。此石雖然殘存著重生冥修的氣息,但本身不具備任何威力,剛才被勁力掃過後,已然與普通石頭無二。
鄧安被光罩困住之後,才知道小看了老者。他不會坐以待斃,隨手一甩,十數道陰風刃,飛刺向前方的光罩。然而,那層光罩的防禦,似乎極強,他發出的攻擊,未能引起絲毫波瀾。
“嗬嗬,鄧安,老夫比剛來時還要好奇,你究竟如何將那十餘個冥修全部滅殺。”見狀,老者輕笑一聲,好整以暇的說道。
“哼,當然是另有手段未用,你一定會後悔的。”鄧安冷冷的回敬一句後,不想與其做口舌之爭,仔細觀察起外圍光罩。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不是漏洞的漏洞。
這個光罩隻有剛剛激活之際,才擁有極強的防禦,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便逐漸的變弱,直到徹底失去作用。對於這點,老者想必很清楚,不過,他低估了鄧安的實力,沒有立即采取措施。
鄧安手掌在魂體一探,取出一塊閃著血光的鐵片。
石書是病死書仿製品,其攻擊力定然不俗,不過,他隻能激活其防禦功能,無法用它進行攻擊,而這塊得自危燁的鐵片,恰好解了燃眉之急,因為它擁有強大的攻擊力,雖然他的修為有限,無法發揮其全部攻擊力,但卻是他能夠施展的最強攻擊手段。
鄧安迅速祭起鐵片,手指向其一點,注入了大量冥力,頓時,鐵片被濃濃血光包裹,然後,又化為一道血光飛向前方光罩。
當老者看到鄧安祭出鐵片時,已然來不及阻止。
沒有任何懸念,光罩被血光穿透、擊潰。
鄧安脫困後並未逃走,而是驅使著鐵片攻向了老者。
“自不量力!”老者見狀,沉著臉喝斥一聲,手掌向前輕輕一推,一麵尺許寬的迷你圓盾顯現而出,準確擋下了那塊鐵片。
鐵片的品階雖高,但是鄧安的實力太弱,無法對老者構成威脅。不過,當鐵片被彈回之後,他依然不死心,再次將其激活。
老者見鐵片再次化為一道血光,向自己飛射而來,不由得皺了皺眉,再次舉出圓盾,可是,當血光擊中圓盾後,他明顯感到威力不足,見其化為一個個光點,才明白剛才的隻是一個虛形。
其本體攻擊,尚且威脅不到自己,更何況是虛形,鄧安難道急昏了頭,他很快就意識到,絕非如此,鄧安肯定另有意圖。
這時,一枚陰符在他不遠處激活,散發出了無數的光點,眨眼之間,就形成的了一個光罩,而他正處於這光罩的中心。
鄧安竟然是以牙還牙,用同樣的陰符將他困住。
見對方已經中招,鄧安深知自己爭取的時間不會太久,自然不會像對方那般廢話,立刻掉轉了頭,全力施展出風影遁。他的這一枚陰符,得自危燁的陰容石,似乎在品階上,還要高於老者激活的那枚,因此,為他爭取的時間,比預想中的還要長些。
在老者連連的咆哮聲和法術攻擊的轟鳴聲中,他迅速遁入來時的一片樹林,沒過多久,便離開了老者的念力探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