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陰紋印入瓶中,瓶口位置,立刻閃過了一陣青光,一縷縷陰氣從中飄出,它們並未遠離,而是被限製在一定區域內,轉眼之間,它們便在曆昆身前,凝聚成一團濃密的陰氣。
很快,這些陰氣又向四周退去,露出一個凝形期冥修。
“嚴十番,你怎麼會在這裏?離開金明穀後,我一直以為你在峰上修煉。”看到這個冥修,閻弄奇驚訝過後,遠遠的問道。
鄧安也認出了對方,臉上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但是,嚴十番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並沒有理會閻弄奇,當他恢複清醒後,立刻爬到地上,不住的向曆昆叩頭,哭道:“曆大人,小的是受仉任脅迫,不得不將金明穀的陣法,放出一個缺口,求曆大人看在小的為百勝峰效力多年的份上,留小的一命。”
“你將仉任如何勾結魯觀,欲暗中除去鄧統領一事,詳細的告訴他們,若有半點不實,休怪曆某無情。”曆昆沉聲道。
“若有虛言,仉某一樣不會饒你。”仉心奉警告道。
“大人,是這樣的。”嚴十番求生心切,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還理會仉心奉的威脅,當下毫不隱瞞,將仉任暗中給他傳遞消息,放魯觀等進入金明穀的事,全都供了出來。
仉心奉等冥修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不定。
對於當初嚴十番的“失誤”,以及魯觀如何潛入穀中,鄧安本就有所疑惑,聽到這一番敘說,頓時有了清晰的了解,原來一切都拜仉任所賜,自己親自將其滅殺,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
簡陌、閻弄奇均都是滿臉怒容,狠狠的瞪著嚴十番,雖然他們早就觀察出來,百勝峰上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可是,似這般明目張膽的勾結外敵,對付本峰冥修,還從未出現過。
“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仉任勾結魯觀,理應處死。仉道友,對於如何處置仉任,你還有何看法?”當嚴十番講述完畢,曆昆冷冷一笑,看向了幾個略顯驚慌的老鬼,不鹹不淡的問道。
“好!殺的好!如果百峰冥的冥修,都像仉任一樣,聯合外部勢力,對付本峰的冥修,那麼,我們百勝峰,又如何在淩雲山立足!”仉心奉急忙掩飾住心中的恐懼,大義凜然的說道。
“仉任真是膽大包天!”曆昆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仉心奉,繼續說道:“此事也怪老夫,是老夫忙於修煉,對峰上的事務處理的不夠好,才使一部分同道,生出了其它心思,曆某以為,關於仉行的罪行,應該在百勝峰宣揚,以警告那些懷有二心的冥修。”
“應該的,應該的……此事不能就此完結。”仉心奉連忙應道。而其他幾個結丹冥修,不敢怠慢,紛紛支持曆昆的決定。
“既然幾位道友沒有異議,這件事便暫時告一段落,小神峰的事務,將交由鄧統領全權處理。仉任的同黨……”說到此處,曆昆看向爬在地上的嚴十番,歎了口氣,道:“嚴十番,自你加入百勝峰,一直兢兢業業,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不過,你的過錯不可饒恕,老夫就算想要保你,也無法做到。此事是你對不起鄧統領,曆某將你交由他處置,是生是死,全憑鄧統領決定。”
嚴十番聞言大喜,隻要曆昆沒有立即處死他,就意味著,還留下了一線生機。他連忙轉向鄧安,叩頭如搗蒜,連連的求饒。
鄧安暗歎,曆昆如此安排,便是有意饒對方一命,可是,養虎易為患,肯定不能放過對方,他考慮一下,有了一個處理辦法,於是對曆昆說道:“曆大人,屬下可以保證饒他一命,而且,還可以使他繼續修煉,但是,至於如何處理,希望大人不要過問。”
“哦?”曆昆詫異的看著鄧安,頓了一下,便點了點頭,歎道:“你能饒嚴十番一命,已是仁慈。好,老夫不再過問此事。”
雖然嚴十番心中驚疑,但總算保住了命,再次拜謝鄧安。
“你先起來吧,鄧某說到做到。”鄧安沉聲道。
“謝鄧統領不殺之恩。”嚴十番感激涕零。
“是曆大人念你修煉不宜,給了你這個機會,即便是謝,也要謝曆大人,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鄧安手一揮,托起嚴十番。
嚴十番頓時醒悟過來,慌忙又向曆昆叩謝。
鄧安既然已經做出承諾,以其性格,肯定不會滅殺嚴十番,曆昆也算仁至義盡,畢竟嚴十番曾暗算過鄧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受其一禮後,不再理會此事,看向了旁邊的仉心奉等。
“幾位道友,可還有其它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