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道友,在下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下修為低微,就算參與其中,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聽到梁上三友的答複,蔡姓老者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沉,但又不好指責什麼,於是看向另兩個結丹初期冥修。而這兩鬼見梁上三友借口置身事外,連忙說實力不足,無法助其圍殺鄧安。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杜溪口見狀,冷哼了一聲,對參與圍攻的老者與青年說道:“有蔡、於兩位道友相助,這小子在劫難逃。至於他們,隻需一會兒成功後,提防一些即可。”
隨即,杜溪口如法施術,以血色骷髏攻擊鄧安。而另外兩個冥修見狀,抗拒不了擒殺鄧安後的巨大誘惑,紛紛攻了上去。
鄧安連忙取出石書,在注入一道冥力後,使其散發出大量的幽光,然後,他又驅使著幽焰虎火靈,纏住了杜溪口及血骷髏。
這時,蔡姓冥修和於姓冥修相繼攻了過來。
鄧安沒有躲避,再次掐了一個法訣,向石書打入一道冥力,轉瞬之間,從幽光中,飛出一個“病”字,砸向了蔡姓冥修。
蔡姓冥修見狀,看出其厲害之處,連忙反手一轉,一柄飛向鄧安的骨劍,劃過一道弧線,並帶著一片金光迎向“病”字。
而於姓冥修的攻擊,沒受到任何攔阻,攻入到幽光之中。隻是,他的修為較低,由他驅使的一根短棒,隻前刺入了尺許,其表麵的一層烏光,就被耗盡了威能,未能對鄧安造成太大影響。
鄧安眼中寒光一閃,盯住了於姓冥修。
看到其眼神中的無情,於姓冥修心驚之餘,不禁有些害怕,可是,他自認為有杜溪口和蔡姓冥修相助,就算鄧安實力再強,也不過是結丹中期,不可能在他們夾攻下,對他產生致命威脅。
他一擊失敗後,就欲召喚冥器繼續進攻。忽然,他看到鄧安嘴唇輕啟,一陣陣低沉的咒語傳了出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有一肌無形勁力,仿佛穿透了時間的阻隔,一下出現在他的麵前。
當他意識到不妙時,已為時已晚,一種撕裂魂魄的疼痛,傳遍了他的意識,之後,他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中,再無複生可能。
對於低一個層階的冥修,碎魂咒依然能發揮作用。
圍觀的五個結丹冥修,驚懼不已,尤其是蘇散友,在這一瞬間,立刻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不禁為老大剛才的決定,慶幸不已,不然,以他們的修為,恐怕跟於姓冥修下場一下,魂飛魄散。
由於鄧安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而且還是出其不意,這便得準備再次發起攻擊的蔡姓冥修,在恐懼之下,本能的向後逃遁。
趁此機會,鄧安不再遮掩,祭出惡雲舟,迅速遠去。
杜溪口驚怒之下,立即追了上去。而對鄧安誌在必得的蔡姓冥修,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貪念,他很清楚,以他的實力,絕對無法像鄧安那樣,在三個冥修圍攻下,瞬間滅殺一個結丹初期冥修。
如果繼續去追,恐怕到頭來,隻能成全了杜溪口。
看到隻有杜溪口追來,鄧安頓時放心不少,他剛才的雷霆一擊,果然起了震懾的作用,使得蔡姓冥修投鼠忌器,放棄了追擊,不然的話,以對方的修為,他必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對付。
杜溪口占據修為上優勢,但是惡雲舟擁有消耗冥力小的優勢,因此,在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後,鄧安就成功的將對手甩開。
為了迷惑對方,他故意多兜了幾個圈子,所以,實際上,他距離目標並沒有接近多少,當前,他所處的位置,已經算是進入了流溢砂丘之中,四處隻有茫茫砂丘,以及一些古怪的植物。
但是,鄧安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在那些看似平靜的砂丘下麵,不知潛藏著怎樣的奇異冥獸,等待著自動送上門的冥修。
鄧安迅速辨認了一下方向,不由得心一沉,倉促之下,他來到一處沒有特別標識的地域,隻能猜出所處的大概位置,因此,對於自己的目的地,無法確定具體方向,隻能慢慢的摸索前進。
這樣的話,就使他的計劃,發生了一些改變。
對此,鄧安也無可奈何。在流溢砂丘之中,找尋了數日之後,他遠遠的看到一座孤獨的小山峰,它仿若一個圓形的柱子,矗立在一片低矮的砂丘之間,峰頂之上,長著一些褐色植物。
見狀,鄧安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如果沒有意外,這個圓形的山峰,就是他的目的地,一個被稱為褐頂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