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文長老教訓的極是,當初危某利欲熏心,做出了如此不齒之事,若非徐閣主及眾位長老及時製止,危某必將萬劫不複。”危東營連連答道。隻有他低下頭時,眼中才閃過寒芒。
“怎麼?兩位有過不愉快的經曆?”徐永麵露詫異之色。
“當初,屬下為了一件上品冥器秘方,欲對鄧道友不利,幸虧鄧道友實力超群,才使屬下沒有犯下大錯。”危東營搶著答道。
“哦?危長老,鄧道友雖非本閣的煉器師,但卻是本閣的貴客,你如此行事,就有些過分了。”徐永臉色漸沉。對於危東營提到的冥器秘書,他似乎並不感興趣,使得危東營隱隱有些失望。
“徐閣主,屬下知錯!”危東營連忙道。
“哼!如果鄧道友追究此事,你讓本閣主如何麵對總閣主,又如何堵天下冥修的悠悠之口?”徐永似是無意的看了眼鄧安。
“不知者無罪。”鄧安輕描淡寫的說道,算是揭過此事。
不過,為了得到碎骨劍秘方,危東營數次暗算於他,若非他有些手段,恐怕早被對方與杜溪口滅殺,若是僅憑一兩句話就化解,豈不是太便宜了對方,隻是,對方雖然在樂器總閣無足輕重,但畢竟是閣中長老,此時如果過於逼迫,便是當眾打徐永的臉。
“你們能夠和平化解,便再好不過,爭狠鬥勇之事,於修煉並無幫助。”徐永點了點頭,將話題轉移到了煉器方麵:“徐某在人間時,曾聽師傅教誨說,煉器並非奇巧之技,若是能達至臻境,可以另辟蹊徑成仙。從根本上來說,冥修與修士並無二致……”
然而,無論是鄧安的煉器見識,還是危東營煉器見識,都難以與對方相比,稍微聊了幾句之後,他們便不能跟上對方的節奏。頓時,徐永變得索然無味,找了一個借口,趕走了屋內眾鬼。
不過,這簡短的談話,卻使鄧安獲益匪淺。
文漢亭等長老均知道徐永的脾氣,都沒放在心上。他們離開之後,各歸居所。鄧安則帶著一臉的明悟之色,跟上文漢亭。
文漢亭見狀,詫異之餘,並未打斷他的思路。
因為鄧安曾被危檣通緝過,而秋心城內局勢又十分緊張,文漢亭讓鄧安暫時留在樂器閣,不要外出,待魂體恢複之後,再啟用到無愁國邊境城池的傳送陣,借道綠瑩城境內,趕往百勝峰。
無愁國局勢的緊張,源於威武將軍府與陳烈將軍府關係的日趨對立,隻是,在黑涼國巨大壓力下,他們都有所克製,並未徹底的決裂,而無愁國主唐煜一直閉關不出,使得各種傳言紛飛。
兩大將軍府的對抗,導致無愁國的各個城主,不得不選邊站位,並逐漸分成了兩派。本來,陳烈將軍霍霄霆一方,占有絕對優勢,各大城池,尤其是北方,全部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而威武將軍危檣一方,隻掌控了南方靠近墨龍山的一小部分區域。
然而,讓霍霄霆、何幽瑤等感到吃驚的是,有一批神秘的高階冥修,忽然加入武威將軍府,使得南方的幾座城池,迅速被威武將軍府控製,自此,對方便擁有了與他們直接對抗的實力。
關於這批神秘高階冥修,霍霄霆等曾派冥修暗中探查,除了知道他們來自墨龍山之外,便再無其它消息,在危檣的背後,是否還存在另一個大勢力,便成為霍霄霆等冥修的一塊心病,在與威武將軍府的直接對抗中,不得不采取守勢,期盼著唐煜出關。
如此以來,威武將軍府一方變得底氣更足。
然而,不久之後,有一則消息在無愁國迅速傳開,曾經有一個低階冥修,去紫雲台購買冥丹時,見過這批冥修中的一個。
聽聞之後,陳烈將軍府一方又驚又疑,於是再次派出冥修探查,這次,他們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這一批冥修是危檣早在二百年前,就開始暗中培養。關於紫雲台被滅傳聞並非虛假,因為紫雲台有處秘地,危檣將其奪了過來,用於安置這批冥修。
霍霄霆、何幽瑤等獲知此事後,知道被危檣用計騙過,坐等對方實力與勢力不斷增強,紛紛懊惱之際,便欲組織大批冥修進駐南部城池,以壓縮威武將軍府的活動空間,重新掌握主動權。
在此之際,黑涼國境內忽然出現異動,與無愁國南部接壤的部分城池,有大批冥修調離,而他們的目的地,是與無愁國接壤的北部城池,這便意味著,危檣與黑涼國達成了某種協議。
在霍霄霆等冥修看來,危檣的行為,不再是爭權奪勢,而是公然背叛唐煜,甚至,幾個左右搖擺不定的將軍,也加入到他們的陣營,可是,黑涼國的壓力,並未使得這一優勢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