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什麼意思?”聽出話中有話,鄧安不禁追問道。
“哼,是什麼意思?”陰十二冷哼一聲,一指麵無表情的槐樹心,以及略顯得不自然的栗王墳:“你可以問槐樹心和栗王墳。”
“栗道友,陰十二的話,是否屬實?”鄧安遂沉聲問道。與槐樹心比,他更相信栗王墳,因此,提問的第一選擇便是對方。
“不識抬舉……”麵對鄧安的質疑,槐樹心神色不善。
隻是,鄧安對他直接無視,使他心中怒意,開始迅速積聚。
見狀,栗王墳連忙將製止了槐樹心,帶著一臉尷尬,對鄧安解釋道:“是否屬實,並不重要,鄧道友,你隻需知道,駱城主對你格外看重,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特意吩咐我們尋找你。”
“嘿嘿,栗道友還算有些良知,你既然對此事難以啟齒,就由陰某做惡人,將豐都城高層的謀劃告訴鄧道友。”陰十二冷笑一聲,搶著說道:“我們第一批被送入的鬼王,隻是為了加固魔淵大陣,無論獵殺小天魔的任務是否完全,都不可能安然離開。”
說著,他看了眼不太自然的槐樹心和栗王墳,取出一麵寄心鏡,並在鄧安麵前晃了晃,問道:“鄧道友可知道它的作用?”
“難道不是為了吸收心粹之力?”鄧安疑惑的道。
“寄心鏡的確有吸收心粹之力的作用,但他的主要功能是防止我們被魔化,因為若是是這樣,我們便不可能成為魔淵大陣的陣魂。”見鄧安依舊帶著不解,陰十二又冷笑道:“陰某知道鄧道友的疑問,就算我們僥幸未死,也不可能順利離開。因為這麵寄心鏡的另一個作用,便是在魔淵大陣缺口打開時,將我們滅殺。”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陰十二向寄心鏡打出一組複雜陣紋,片刻過後,寄心鏡表麵的陣紋,忽然疾速的閃動起來,而其中的心粹之力,仿若沸騰了一般,化為絲絲血絲,從中飄了出來。
當它們離開鏡麵之後,就好像被點燃了的爆竹,發出連綿不斷的“劈啪”聲響,將寄心境周圍的數十丈空間,完全覆蓋起來。
與此同時,從寄心鏡內,傳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對此,陰十二似乎早有準備,沒有像槐樹心等鬼王那般,閃身向遠處。隻見他迅速抬起雙臂,並虛空疾點,勾勒出一個奇怪的陣紋,那些尚未爆炸的血絲,立即被它圈禁起來,並向鏡內壓縮。寄心鏡似乎無法承受巨大的力量,迅速化為一個個碎片。
望著眼前的一幕,鄧安神色陰沉,一語不發。
閻羅殿的陳東婆與奉泰見狀,同樣被嚇了一大跳,對於寄心鏡剛剛展現出來的強大破壞力,他們心有餘悸,但是,他們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暗中留意他們反應的槐樹心,卻露出了一絲困惑,而在他的神情深處,一股淡淡的殺意,悄悄的浮現出來。
隻不過,這些變化,被鄧安搶去了風頭。
無論鄧安,還是閻羅殿的陳東婆、奉泰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樣?寄心鏡自爆時的威力如何?陰某自忖,絕沒可能這種情況下,幸存下來。”陰十二看著鄧安,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鄧安並未馬上回答,再次帶著征詢的目光,看向栗王墳。
“唉!鄧道友,你應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豐都城也有迫不得已之處,這樣做,乃是為了幽冥界安危。何況,駱城主若要殺你,不必大費周章。”見狀,栗王墳歎了口氣,反而輕鬆許多。
聽完栗王墳的解釋,以及看到她的反應,鄧安知道,自己得到的這一麵寄心鏡,必然是安全的,可是,為了鞏固魔淵大陣,豐都城便不惜犧牲外勢力的大量結丹鬼王,太過自私與無情。
隨之,鄧安也歎了口氣。
冥修本都死過一次,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無論他們行事如何自私自利,均是在為自己爭取機會,這一點兒,他們也沒有錯。
而且,在強與弱之間丟,自然會選擇前者。
“鄧道友,你應該明白了吧!”見鄧安若有所思,陰十二一臉竊喜,進一步誘惑道:“當今之勢,天魔大軍重返幽冥界是遲早之事,鄧道友是聰明之輩,想必會有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友的好意,鄧某心領了,就算豐都城在利用我們,欲置我們與死地,鄧某也不會背叛自己的種群。”鄧安緩緩的道。
在此期間,五個大天魔相繼追至近處。
而他們的陣形,已將在場鬼王鎖死,令他們插翅也難飛。
“原來你叫鄧安。”天戧盯著了鄧安片刻,才似笑非笑的說道:“陰十二剛才的話,是本座讓他轉述,還有一點兒,他可能沒有提到,本座可以破解寄心鏡的限製,使你們成為一個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