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駱城主的方案之一?”隨後,鄧安反問道。
“是的。”栗王墳沒有否認,又補充道:“不過,豐都城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為了修補魔淵大陣,我們對鄧道友也沒有惡意,假如真有其它想法,根本不必大費周章,隻需坐等離開時間到來。”
“嘿嘿,栗道友說的沒錯。”鄧安冷笑了一聲。
栗王墳欲再解釋一番,忽然間臉色大變,抬頭望向上方。
此刻,由天戧等五個大天魔布置出的魔陣,已經完成,周圍的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紋路占據,它們似乎並不具備攻擊性,可是,三個幸存鬼王的寄心鏡,又開始劇烈晃動,似要脫離飛出。
盡管槐樹心將雲竹鬼籠外的光華激發到了極致,但來自上方魔陣的召喚,好象無法拒絕一般,使寄心鏡由晃動變成了擺動。
槐樹心見狀,神情中透出了一股凶戾之氣,回身向栗王墳點了點頭,便迅速掐了一組法訣,栗王墳似有不忍,但是,他深知形勢危急,不敢怠慢,連忙向雲竹鬼籠靠攏一些,也跟著施法。
頓時,從雲竹鬼籠內,傳出陳東婆和奉泰淒厲的慘叫聲。當這兩個聲音漸息後,從雲竹鬼籠表麵,浮現出兩個模糊的身影。
它們怔怔而立,雙目無神,仿若遊離身體的魂魄,而在它們頭頂上,均長著一根短角,看其模樣,分明是陳東婆和奉泰。
隻是,雲竹鬼籠中陳東婆與奉泰的慘叫,依舊沒有停歇。
如此古怪的冥器,鄧安還是頭一次看到,不過,以豐都城的強大實力,就算拿出更怪異、更難辨別的冥器,也算不上難事。
對於雲竹鬼籠應劃入那種冥器行列,他一時難以做出準確判斷,但是可以肯定,自將陳東婆與奉泰轉化為器魂般的存在後,它的威力又增強數倍,就算一般的準不死器,恐怕也難以比擬。
當然,它並非真正的準不死器,使用上必然存在限製。
隨著槐樹心與栗王墳持續施法,陳東婆與奉泰的聲音漸漸變得弱不可聞,而雲竹鬼籠外的兩個影子,仿佛回魂了一般,目光閃爍出凶殘之色,無論望向眾天魔還是冥修,都是濃濃的敵意。
隻不過,它們顯然要受雲竹鬼籠的控製。
當槐樹心和栗王墳又變幻一組法訣後,兩個影子宛如巡天的夜叉,在雲竹鬼籠釋放出的五彩光華中,不停的遊走起來,隨即,一陣陣超過準不死器相當的氣息,籠罩了雲竹鬼籠下的區域。
鄧安見狀,遂又向內側靠攏一段距離。
那麵在陰容中不斷跳躍的寄心境,立即安靜了下來。
“螳臂當車,你們的一切努力都將是徒勞。”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天戧及另外四個大天魔的神情,隻是微微動了一下,便迅速恢複正常,顯然沒有引起他們的震動,就算是準不死器,憑著他們聯手之力,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陰十二,你試一試這件古怪冥器的威力。”
天戧似是不屑出手,臉上略帶著一絲好奇命令陰十二。
陰十二聞言,目光忌憚的望了一眼雲竹鬼籠,他可以察覺出來,它此時的威力,絕對已在自己這件準不死器之上,可是,他又不敢違抗天戧的命令,隻得硬著頭皮,祭起那柄短劍。
刹那間,一團遮天蔽日的劍雨,傾泄而下。鄧安、槐樹心、栗王墳,以及上方的雲竹鬼籠,被它全部籠罩在內,不過,當那片劍雨剛一接觸到雲竹鬼籠外的光華,就如同被蒸發一般,消失不見,雖然它們的數量十分龐大,但隻是使光華色澤變淡一些。
陰十二見狀,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他的準不死器,的確奈何不得雲竹鬼籠,而槐樹心與栗王墳,似乎也無意用雲竹鬼籠來對付他。隻是,沒有天戧的命令,他隻要硬著頭皮繼續攻擊。
“陰十二,你暫且退下,讓本座試一試它的威力。”當陰十二準備發起第二次攻擊時,正帶著一臉興趣望向雲竹鬼籠的天戧,才緩緩開口將其製止:“本座倒要看看,它究竟能夠堅持多久。”
說完後,他臉上神情微微一凝,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陰十二聞言,頓時如釋重負,迫不及待給天戧閃出道路。
槐樹心與栗王墳看到後,均帶著一臉的憂色。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有讓鄧安幫忙的意思,看來,憑他們之力足以驅使雲竹鬼籠,剛才之所以邀請陳東婆與奉泰,完全是了迷惑他們。
天戧身形一閃,從布陣處離開,來到雲竹鬼籠近處。
當他又看了眼雲竹鬼籠後,似乎有了破解主意,雙手快速交叉過後,便左右擺動起來,緊接著,迅速彙聚成魔雲的魔氣,好象受到了他的召喚,在雲竹鬼籠上方流動起來,將他們布置好的魔陣,掩藏了起來,鄧安等所在之地,宛如被一片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