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鄧安出現,閻文禮很是高興。隻是,在其神情深處,卻隱藏著一絲憂慮。畢竟,他是喬山髓的弟子,偷偷放走師尊的關押的冥修,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責罰一頓肯定是無法避免了。
“多謝閻道友仗義相助。”鄧安見狀,猜到了對方顧慮,感謝過後,遂又安慰道:“此事關係整個幽冥界安危,隻要將跟喬長老解釋清楚,想必喬長老也不會為難於你。如果時間允許,鄧某將閻羅殿與天魔勾結一事稟告駱城主後,就立刻趕來回來。”
“嗬嗬,鄧道友不必擔心閻某,誠如鄧道友所講,師尊並非是不講情理之輩,何況他又是豐都城長老,比我等更知輕重緩急。”見鄧安十分真誠,閻文禮似是受到鼓舞,笑著安慰了一句。
鄧安見狀,便按照閻文禮指的路,趕往駱士信居住之地,雖然閻文禮也不能確信,駱士信是否在豐都城,但是,找到其左右之鬼,便可弄清駱士信失信原因,以及喬山髓囚禁他的目的。
臨行之前,聯想起喬山髓莫名杳無音信,鄧安忽然預感到,閻文禮此次私自放走自己,罪責恐怕不小,他又特意提醒了閻文禮,讓其暫時躲避片刻,等無法隱瞞時,再向喬山髓解釋原因,到了那時,他就可以出麵給閻文禮作證,以減輕對方的責罰。
閻文禮感激之餘,隻是勸說鄧安盡快去見駱士信。
目送鄧安離開之後,他的神情,在掙紮了許久後,便進了困住鄧安的院落。這次之所以大膽的釋放鄧安,除了鄧安知道的原因外,還因為鄧安曾於坊市中提醒他,使他免遭重大損失。
雖說後來鄧安與他完成了交易,但他仍然心存感激。
可是,他是喬山髓弟子,無論出於何種目的,鄧安總歸是他放走,他必須承擔起責任,所以,他沒有聽從鄧安的建議。
由於是在重生期冥修居住區域,普通低階冥修未得到允許不能進入,而少量的低階冥修,又不會產生威脅,所以,這裏的巡邏隊伍,不似其區域那般密集,一路之上,鄧安還沒有遇上。至於途中偶爾碰上的過路冥修,他們不清楚鄧安底細,還以為他或是受了哪個重生冥修召見,或是在處理雜務,沒有出麵阻攔。
不過,當他快要到達目的地時,被一個重生期冥修攔下。
這是一重生期的老者,起初,他一樣沒有在意鄧安,但是,在飛過了一段距離後,他似乎才有所發現,又迅速折返回來。
看到老者接近,鄧安連忙恭敬的施了一禮。
“鄧安?!是你!老夫聽說你去了魔淵大陣,似乎還沒到離開日期,你如何來了這裏。”使鄧安有些不安的是,重生期老者好象認識他,在露出驚訝與感興趣的神色後,道出了他的動向。
“前輩認識晚輩?”鄧安見狀,不解的問道。
“嗬嗬,你不認識老夫,但老夫認識你,雷火鬼王,在年輕一輩中,算得上佼佼者。你現在就是一塊璞玉,隻要假以時日雕琢,一定會成為墨沉前輩一樣的存在。”老者絲毫不吝讚譽之詞。
“前輩謬讚了。”鄧安聽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必自謙,老夫不是特意誇你,而是就實直說。”老者搖了搖頭,不以為是的道:“你不僅掌握了六靈凝火術,還能夠凝煉出幽靈死火,或論實力,絲毫不比同時期的墨沉前輩差。”
“前輩認識墨沉前輩?”盡管鄧安深知,自己需要盡快見到駱士信,可聽到老者的話,心中震動的同時,遂又急切的問道。
至於對方如何知道他能凝煉出幽靈死火,他並未感到太多的意外,很明顯,他在奈何橋上的經曆,已經被對方知曉,隻是,他尚且不清楚,除了老者之外,還有誰知道他能凝煉幽靈死火。
這時,他下意識的想到了喬山髓。
對方將他困起來,很可能與幽靈死火有關。隻不過,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的猜測。而且,他更想趁機多了解一些墨沉的事。
“不認識。”老者回答的很幹脆,又帶著一絲向往說道:“墨沉前輩叱吒風雲之際,老夫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結丹冥修,如何能夠認識?但是,關於墨沉前輩的事跡,老夫卻是知道一些。”
在此期間,老者一直關注著鄧安的反應,可是,從鄧安的臉上,他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露出了一絲失望。
見狀,鄧安不解之際,同樣有些失望。
由於閻羅殿一事更為重要,不便繼續糾結於墨沉之事,他見老者不是很難說話,且值得信任,遂在遲疑片刻後,提出了請求:“前輩,晚輩有要事求見駱城主,不知前輩能否代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