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把她當親兒子白璃招哭笑不得,她不就拒絕了陛下一回嘛,陛下需要這麼對著她連續出招擊潰她嗎?

哭著爬上馬背,她以為吳從之會拉著馬走,她準備拉弓,正瞄準移動的箭把紅心,然身下黑馬被吳從之狠狠抽了屁屁,吃痛的叫呼一聲,便撅起蹄子,滿馬場亂跑。

白璃招箭已經射出,因為黑馬的狂奔,身子隨著移動不穩,然後一箭射出,箭矢成一道亮麗的拋物線後,尷尬的射落進沙土裏。

白璃招被狂奔的馬巔得魂兒都快飛出體外了,穩住身子不掉落下去已經很艱難,那裏還有多餘的精神管那箭射到什麼地方去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被吳從之抽發狂的馬被白璃招控製住,白璃招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鬆了口氣。

休息點的陛下大喝一聲:“好。”

惑青藤看著擰著眉,給白璃招捏了一把冷汗。

“父皇,這樣對小招兒,會不會太為難她啦。”畢竟是女孩子家,還是他的皇子妃,他心疼啊。

“你這是心疼她嗎?那你就答應孤的事,孤就放了她。”

惑青藤遲疑了,看著場上騎著馬慢幽幽回來的白璃招,他雖然心疼她,可說心裏話,他也挺想看她有多大能耐。

“父皇這是哪裏話,父皇也是為了小招兒好,還是讓她再練練吧。”

陛下在心裏頭暗罵一聲死小子,自己媳婦兒都不心疼。

陛下給吳從之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吳從之撤了所有弓和箭。

白璃招剛剛拿到手的弓在控製發狂的馬時掉落地上,已經被狂奔的馬一蹄子踩斷,箭也落在沙土裏,白璃招若還想再射紅心,就隻有回來取新的弓和箭。

走到一半的白璃招看吳從之讓禁衛將弓和箭全收了,疑惑間,想到是陛下讓收了,她今日的練習就此打住便喜不自勝。

然等白璃招在馬場入口停下想下馬時,卻聽得陛下揚聲道:

“皇子妃,怎麼回來了?小八剛剛還說,就算你的弓斷了,手裏隻有一隻鈍箭,你也能射中把心完成今天的練習。”

白璃招下馬的動作僵住,聞聲望向惑青藤,惑青藤側對著她坐在休息點,正不緊不慢的端了案上的茶小啄一口。

惑青藤知道白璃招在看他,他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不去看白璃招。

他知道,他要是去看白璃招,白璃招一定會怨他。可他有什麼辦法,他父皇把話都說出去了,他總不能站出來,當著宮中這麼多人的麵下,揭穿他父皇的假話吧。

再說,他父皇想做的事,誰能阻止得了,就算這次他揭穿讓白璃招相信他,他父皇定會想更多的方法來引戰他們倆。

惑青藤不看她,白璃招不可思議,依他對惑青藤的了解,惑青藤就算想在陛下麵前說些她的好話,他該知道她有幾斤幾兩重,絕不會為了麵子,讓她做她做不到的事。

況且,如果真是他為了在陛下麵前爭麵子,那此時他不該是坐著悶頭喝茶水,而是站出來再將她誇讚一翻。

白璃招理清楚其中關係,就無奈的望著陛下。

她就不懂了,陛下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讓她取代惑青藤,讓她做什麼禦前府相,朝中三品大元啊,她父親傾其一生,才做了個五品知府。

怨歸怨,白璃招也不敢公然挑明陛下的計謀。

歎口氣,無奈的又回去,找到被埋在沙土裏斷掉的弓,再取回射進沙土裏的箭,白璃招覺得內傷。

好弓好箭騎馬射移動把,她就沒有半點把握,現在可好了,斷弓鈍箭,這叫她怎麼玩兒。

陛下欺人太盛。

話說她拉惑青藤過來是為她撐腰的,怎麼這會兒卻是被陛下拿捏得死死的,連給她鼓勵的話都不敢說一句了。

白璃招再次向惑青藤投去哀怨的眼神,這次正巧跟惑青藤看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白璃招:殿下救我啊!

惑青藤:放心去幹吧,我在這邊看著。

白璃招:你不是最能抓住陛下弱點嗎?你倒是阻止他啊!

惑青藤:弓雖然斷了,弦還連著呢,箭也還沒有鈍,我對你有信心,你可以。

……

兩人視線交彙片刻,惑青藤始終不為所動,白璃招是徹底放棄惑青藤這張王牌了。

當即,白璃招將身上衣擺撕下一塊,重新將弓斷掉的位置接起,再緊了有些鬆的炫,試了試手,感覺可以,驅著馬,試著來了一箭。

移動把的要訣是快狠準,然白璃招依著這要決,放出一箭未中,撿回箭矢再接再勵。

連續射出十箭,無一箭射中把子,更別說中紅心了。

手臂上的力氣已經使不出來了,弓艱難的拉開,眼睛已經疲憊,看不清紅心,隻能看到不停移動的箭把影子。

陛下看向惑青藤,惑青藤有些擔憂了,眼眸中流露著心疼。

“唉,要是現在答應,你就可以去接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