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始兩人抬眸看清對方,皆是一驚。
白璃招是大驚,她剛才還猜想是陛下,可又覺得不太可能,這下看到陛下的麵容,從不可置信到疑惑不解。
“陛下,您……”
陛下驚的是,白璃招不在皇子府,竟是扮成黑衣人夜探皇子府。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白璃招問了,陛下不想說,陛下便反問白璃招。
白璃招看看兩人處在的地方,深更半夜,又穿著黑衣,在皇子府外,對麵就是丞相府,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太好了。
“陛下,換個地方說話。”
陛下出宮,自是帶著肖公公和尤未已。本就是來找白璃招的,現在找到了白璃招,有太多疑惑,兩人自是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清楚。
肖公公擔憂陛下,離著皇子府百米外府邸內,肖公公不時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看外麵。
終於,兩道淺淺的身影越來越近,待到門前,肖公公忙是拉開大門,出去迎人。
“陛下,您可算回來了。”
白璃招在皇宮同肖公公打過照麵,肖公公知道陛下同白璃招熟識,隻是兩人的叔侄關係,他還被蒙在鼓裏。
主子的事,身為下人,肖公公不敢打聽,待到兩人入了內,肖公公看看四周,沒有引起他人注意,這才入內關上大門。
尤未已在陛下的示意下,隱身下去,肖公公守在門口,陛下同白璃招在園子裏坐下。
到了該老實招來的時候,白璃招自是一通解釋。
“我是聽說皇子妃醒了,這才扮成這樣,去皇子府看看的。”
白璃招如此一說,陛下自是明白,所謂的皇子妃,說的是那個假冒者。
“你沒在皇子府,這些天去了何處?”
白璃招在宮中被刺一事,除了玉嵐奇知曉,便隻有真凶知道,現在知道的人少,便有利於她探查。
“宮宴之時,喝多了,丞相好意,將我帶回丞相府去。”
“所以,你就一直住在丞相府?”
陛下聽說惑青藤為了白璃招去鬧太妃,這次雖然不同那次成親,但太妃在這件事上,前後兩次因白璃招被自己最疼愛的孫子上門問罪,陛下做為太妃的兒子,自然偏袒母親。
白璃招不知道惑青藤為她去太妃那裏鬧那一出,不過,她畢竟是皇子妃,喝醉了不讓人通知惑青藤,還敢住在對手府上這麼久,她自己也覺得沒理。
“陛下說過,讓我為父親的案子找證據的,難得進了丞相府,抓不到玉嵐奇的證據,我不會離開。”
陛下還想責問白璃招一通的,聽白璃招如此一說,頓時頭痛起來。
想到自己去皇子府的目的,陛下沉澱下來。
兩人直在園子裏坐到四更天,白璃招送走了陛下一行人,這才動身回丞相府。
陛下無法阻止白璃招查找玉嵐奇的證據,但陛下能用另外的條件引動白璃招,讓白璃招偏向其它而疏忽玉嵐奇。
其實,就算沒有陛下此番來尋她,她在玉嵐奇那裏,也找不到半點證據。
陛下給出的條件,讓白璃招轉移了重心,玉嵐奇處找不到證據,她便設法打入典籍庫,陛下讓她做的事,正好與典籍庫掛上勾,雖不是同一條類,但是,隻要有交集,她便有機會。
再說,隻要她幹好了陛下交待下來的事,陛下還會允她一個條件,就算到最後她也沒能查出什麼,待到陛下實現承諾時,她還可以讓陛下針對性給她卷宗。
不過,陛下讓她做的事,不太簡單。
隔日,白璃招還在房裏發呆時,朝中卻被一石驚起千層浪。
早朝時,三朝元老魏大人上書,讓陛下早立太子。
魏大人一向站在皇後這邊,皇後初帶九皇子監國聽政,魏大人可諸多提攜,在皇後麵前,魏大人亦是她的功臣,皇後一向視魏大人為共謀,而魏大人,他有什麼想法,也會先提點皇後。
而這立太子一事,來勢洶洶,皇後半點準備也沒有。
而魏大人在寂靜的早朝上講完此事,便如同以往一般,靜等皇後給下文。
魏大人的折子就放在皇後跟前的案台上,得知是此內容,皇後心情沉重,都未敢抬手去拿那案台上的折子。
玉嵐奇一直不動聲色,大殿上的大臣,少有幾個小聲議論兩句,多數的,都沉著臉,似在沉思。
等了許久未得到皇後給下文,魏大人出聲再提醒皇後。
皇後臨朝不是一天兩天,這等事,她也就慌亂了一下,沉靜下來,便在觀察大殿中大臣們的麵色。
皇後不動,九皇子卻是伸手拿了案台上的折子,跟以往一樣,隨後就遞給了一旁的公公,折子是要送到父皇處的,母後並不能確定此折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