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丞相惑青藤才回府,便收到一封信,讓他去午門救白璃招。
知道皇宮抓住的刺客是白璃招,惑青藤一刻也未停,便想入宮,他是準太子,就算現在皇後把持著朝政和皇宮,也不能攔他這個太子。
入了宮,惑青藤去地牢找白璃招,果真在地牢看到被銬著手腳,遍體鱗傷的女子。
惑青藤想破牢救白璃招,然地牢湧進禁衛,攔住惑青藤,白璃招是刺客,夜入皇宮,到陛下寢宮給陛下下毒。
白璃招給陛下下毒,惑青藤如何也不會信這種鬼話,然禁衛有的是罪安在白璃招身上。
玉嵐奇上折子告訴皇後,說白璃招痛恨陛下處斬她的父親,她是要殺陛下為父報仇,還有人爆出,之前白璃招就刺殺過陛下,沒有得逞,後有惑青藤力保,便將她交給惑青藤管束。
所以,若是惑青藤這次再救白璃招,便是與白璃招是同夥,都是想殺陛下的,而惑青藤殺陛下的目的是想奪皇位。
事情一下子變得很棘手,不管怎麼做,都是錯,若叫惑青藤看著白璃招在地牢受苦,然後被推去午門斬首,他何等心痛。
在宮中想見陛下,被禁衛攔下,皇後的借口很好,就算是惑青藤,也找不到理由見一個暈迷不理世事的陛下。想尋皇後問問白璃招的事,皇後卻是讓他等了一日,也未見著人。
出了宮,惑青藤闖進丞相府,皇宮不能亂闖,區區一個丞相府,惑青藤還是不把它放在眼裏的。
玉嵐奇在書房寫奏折,聽著小斯說惑青藤闖進來,卻並未急著去迎,而是穩穩的將手裏的折子寫下去。在惑青藤闖進書房時,玉嵐奇結束了最後的落筆,下印。
抬眼瞧著站在門口逆光的男人,玉嵐奇臉上的神情很難捉摸,卻並未問惑青藤闖府何事,而是拿起寫好的折子,瞧過去,很是滿意。
收起折子,玉嵐奇自說自話:“八皇子闖入丞相府,打傷下人數十人,對本相厲言威脅,此等行為,不利國不利民,應摘下他太子尊號,發配寒地,賜地封王,年年向朝廷納貢。”
惑青藤想不通,玉嵐奇與他不對付,卻未對白璃招下過手,這次,玉嵐奇竟是犯了惑青藤的禁忌,敢對白璃招下手,他自是要找玉嵐奇算算這一筆賬,隻是不想,他這一進來,都聽到了什麼。
玉嵐奇竟是早已經想好如何編排他,想將他趕出京機城。
既然上奏的折子都寫好了他打人威脅,那他不真幹些什麼,就對不起玉嵐奇這麼辛辛苦苦寫好的奏折。
幾步上前,拽了玉嵐奇的領口:“說,父皇是不是你下毒害的?你們費盡心思將她引入皇宮拿下,是想讓本宮離開京機城?”
玉嵐奇臉上保持著微笑,書房外,已經聚起丞相府的護衛,隻是礙於惑青藤準太子的身份,不敢上前一步。
“八殿下在說什麼呢?本相聽不懂。”
“看來,你是想逼本宮動手!”
“八殿下要打本相嗎?這可使不得啊,奏折上可沒寫殿下毆打本相這一條。”
“那本宮便如你的意,給你添上。”
話罷,惑青藤一拳揍玉嵐奇臉上,隻是力氣使然,可玉嵐奇也當場被打暈了頭。
青木瞧著自家丞相被惑青藤一拳打倒在地,隻是氣呼呼的衝了過去,對著惑青藤,他卻沒那氣勢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大人……大人……你醒醒……大人……來人,快請大夫。”
惑青藤知道玉嵐奇弱不經風,卻不知道玉嵐奇堂堂丞相,竟連他的一拳也受不住。
甩著衣袍離開書房,房外的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的,不敢跟惑青藤動手,隻得讓出一條路來,讓惑青藤出府。
丞相府鬧完了,惑青藤大概知道皇宮裏現在鬧的是哪出了,此時天色已晚,有什麼,也隻得等到明日早朝。
早朝時,恰好瀾陸和慶回兩地的官員上表,說惑青藤將兩地的俠盟和盜盟都收服得妥妥帖帖,往後再無朝廷外的幫派,又對惑青藤大勢褒獎了一翻,說惑青藤這個太子很有大局觀,事又辦得漂亮,讓他做太子,不管是江湖武林人士還是百姓,都沒有半個字的怨言。
李大人又趁機提起之前派惑青藤去兩地時陛下下的聖旨,當朝就要讓整個朝廷承認惑青藤的太子身份。
隻是丞相玉嵐奇告了假,未來早朝,皇後靠不上玉嵐奇,隻得將所有希望放在魏大人身上,然魏大人找不出有份量的理由來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又有南將軍同李大人一呼一應的,皇後最後扛不住壓力,隻得應了惑青藤太子的身份。
下早朝,皇後將魏大人單獨留下,還派了人去丞相府看玉嵐奇,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丞相告假不來早朝,魏大人又半分力都使不出來,白白的讓惑青藤將太子的身份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