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了法場白漣漪附在白大人耳邊說了幾句,白大人聽完,深深了看了白漣漪一眼,他的女兒竟有如此深的心思,可憐丞相玉嵐奇還自視甚高,瞧不上他女兒,依他來看,是玉嵐奇配不上他女兒。

既然白漣漪如此有信心,白大人自是相信她,兩人約好了,便一同離開。

這夜地牢,看守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一個銀色身影一晃而過,從地牢竄了出去,無人看清那是何物,是人?是鬼?

午門,白璃招坐在牢車裏,被押送到午門等候斬首。

早朝上,太子惑青藤,丞相玉嵐奇,皇後高坐,底下以兩人為首,魏大人要監斬未早朝,他的位置上便是李大人,對麵是南將軍。

一朝的人,都在看惑青藤的麵色,外麵在傳,被斬首的宮女,與惑青藤關係親厚,惑青藤曾兩次帶那女子入宮參加宮宴。

丞相後惑青藤半步,壓低了聲音同惑青藤道:“殿下,您的紅顏知己快要被斬首了,您還站得住早朝?”

惑青藤看也未去看丞相,隻笑丞相青著的半邊臉。

“丞相傷還未好全,便在府上安心養傷,這早朝日後有本宮,丞相可放權歸家。”

兩人話中夾槍帶棍,周圍近的幾人都聽得清楚,高坐的皇後正在看丞相的奏折,隻是告假前一日寫的,為何告假之日未將奏折呈遞上來,如今事已過去,這等折子,若她做大提出,豈不是讓滿朝文武視她小肚雞腸。

合上折子。

“玉卿,太子殿下傷你之事,就此本宮做主,讓太子殿下與你道歉,並慰問府上受傷的下人,你看此事就這麼了了,可好?”

玉嵐奇出例,就這麼了了,他哪裏還是得理也不饒人的丞相。

“娘娘,不是微臣小氣,殿下這下手也太重,微臣這臉上,還掛著傷。”

丞相不肯輕了,皇後無法,隻得問丞相:“那玉卿你想與太子殿下如何了結?”

丞相想提折子後麵提的發配之事,卻慢了一步,被皇後提出:“太子殿下傷人是不對,可你與太子殿下不合,滿朝文武皆知,這件事,是否被你擴大了,太子殿下不辯解,本宮卻不能任由你誣蔑殿下,誣蔑殿下,便是誣蔑陛下。”

皇後太度很絕決,玉嵐奇知道,憑他列出來的罪行,是動不得惑青藤的,可若要讓他了結,那他退而求其次吧。

“臣認為,太子殿下心性不穩,今日能傷了臣,明日也許會傷了魏大人,後日後後日,朝中大臣,不能任由被太子殿下打傷,不如,就將殿下禁足皇子府,待殿下認清事件,知道錯了,臣便原諒殿下。”

惑青藤哪裏不知玉嵐奇這是在羞辱他,他堂堂太子,才上朝第一天,便被關禁足,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日後在京機城的貴族中,還怎麼豎他太子的威儀。

李大人瞧著惑青藤,陳國公看重惑青藤,那是因為陳國公的孫兒要嫁給惑青藤為側妃,讓惑青藤登高一步,他也算功臣。可說倒底,若是惑青藤是一個人人可捏一把的軟柿子,那這接下來的日子還長著,他總不能輔佐一個沒君王之能的君王,跟著受氣不說,也施展不開手腳啊。

惑青藤現在須要的就是不早朝,玉嵐奇此翻正在幫他呢,隻是,就這麼讓玉嵐奇得逞,那他便不是惑青藤。

就算要禁足,也是他自己提出來。

“丞相這話當真無理,本宮若是會傷朝臣之人,哪這二十多年,滿朝文武不是被本宮傷了個幹淨。皇後娘娘,丞相惡言重傷本宮,剛剛還在說那要斬首的女子是本宮教唆她行刺父皇,本宮就是聽到這等流言,去丞相府教訓了這些個嘴巴不幹淨的東西。本宮曉得,本宮衝動了些,可丞相同本宮比,他的罪更大,隻是打傷了他,算是輕輕一個教訓了,若說本宮出手教訓丞相須要禁足反省,那丞相更該關在府上思過。”

玉嵐奇不知惑青藤會反咬他一口,這一攻擊來得實在太凶猛,玉嵐奇被惑青藤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等坐實了他的惡言之罪,那就中了惑青藤的計。

“娘娘,臣著實不知殿下所說的流言啊,請娘娘明察。”

兩人掐著架,早朝上好久沒這麼熱鬧了,除了惑青藤,誰人能與丞相玉嵐奇如此算計。

而午門,時辰至,魏大人看了眼天色,笑眯眯的讓斬首的官員下令,讓儈子手舉起大刀,砍下犯人頭顱。

圍觀百姓裏,混進的俠盟之人得了惑青藤的命令,特趕來救白璃招,而另一邊,受了白璃招大恩的盜盟之人,也準備著上台救人。

可就在早上白璃招在被拉出地牢時,已經被掉了包。

囚犯的頭一直是被黑布罩著的,隻有在斬首時,頭才會被亮出來,驗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