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雲墨兒自然不想去畢芊芊和雲泓硯的訂婚宴,她想那一定是一場無聲的酷刑。但雲墨兒卻無法躲避。
她是最該出席在那場訂婚宴的人。是啊,作為雲家的大小姐,雲泓硯名義上的至親之人,她又怎麼能不出席?就算是她不想去,雲泓硯也不會同意吧?思及此處,她不由的淒淡的扯了扯嘴角。
雲墨兒閉上雙眼,掩蓋了眼眸裏洶湧的情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畢芊芊訂婚宴的這一天,雲墨兒早早就起了床,她在陽台邊站了很久,微風輕輕吹起她披散的頭發,似乎也將她臉上的愁緒吹的越發的濃鬱起來。
她看著在公寓門口停了很久的黑色轎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換好衣服下樓。她的腳步有些匆忙,也有些淩亂,正如她混亂不堪的心髒一般。
她麵無表情的打開後座,司機看了一眼雲墨兒,見她臉色不是很好,那飄到嘴邊的寒暄,又被他不動聲色的咽了下去。雲墨兒一直看著窗外飛逝的建築,直到察覺周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才有些了一絲起伏。
她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往家裏的方向開?”
“小姐,畢小姐交代過,讓我先帶您回家,之後在一起去禮服店挑選禮服。”司機不慌不忙的解釋,反而讓雲墨兒臉色更加難看。
她不由冷漠的挑了挑眉,語氣不耐:“不必回家,直接帶我去禮服店。”
見雲墨兒態度堅決,那司機似乎也有一絲絲的為難,他有些猶豫的勸道:“小姐,你還是先回家吧,到時候畢小姐會和你一…”
“夠了。”雲墨兒突然厲聲打斷他的話,司機被嚇了一跳,閉上了嘴巴。
回家?她可不相信,畢芊芊要她回去是為了談天說地。更何況自從她從家裏搬出來後,那裏一定被畢芊芊折騰的不像原樣了吧?畢竟沒有了她,畢芊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自己存在過的痕跡抹去。
而她,也成了那個家裏唯一的女人。
想到這裏,雲墨兒忍不住冷笑一聲,隨後盯著駕駛座的司機說道:“怎麼,她畢芊芊還沒有正式成為雲家的女主人,你們就已經把她的話當成聖旨了?”她突然提高聲音,話語裏滿是嘲諷意味。
司機忙擦了一下自己的冷汗,慌忙的調轉方向,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想到:這雲墨兒和那畢芊芊看起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就這樣,雲墨兒憋了一肚子氣,來到了一家高級禮服店。
因為畢芊芊與雲泓硯的訂婚宴很盛大,他們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公,而雲墨兒這樣的人自然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配角,所以那造型師在給雲墨兒化妝的時候,也沒有怎麼用心,隻畫了淡妝,好在雲墨兒也不怎麼在乎。
在選禮服的時候,那造型師拿來一件大紅色的晚禮服,在雲墨兒的眼裏,除了庸俗二字,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她搖了搖頭,隨後自己去挑選禮服,造型師不耐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亦步亦趨的跟在雲墨兒身後,直到雲墨兒取下一件米色長裙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額…雲小姐,今天是你哥哥與畢小姐大喜的日子,你穿的這麼素淡去,會不會不太適合?”造型師笑著提醒道。
雲墨兒卻是忍不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大喜的日子?這訂婚要也能算得上是大喜,那接下來的結婚可又該怎麼說?”
似沒料到雲墨兒這般牙尖嘴利,挑自己話語中的毛病,那造型師明顯的僵了一下背脊,隨後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雲小姐,您就不要在這裏挑我話裏的毛病了,再說您穿這件衣服去參加訂婚宴,的確也不太合適。”
雲墨兒狀若未聞,自顧自的取下衣架,隨後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件衣服雪白如雪,不就寓意著我哥和芊芊姐的愛情麼?她們的感情就像這衣服一樣,純粹無瑕,再說她也喜歡看我穿這個顏色。”
被她一番話給堵住的造型師,隻能心有不甘的看著她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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