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雲墨兒便收到了賀斐之發來的消息,她打開一眼,發現賀斐之已經幫自己買好了機票,把航班信息發給了自己。
雲墨兒看著出發時間,就在明天。她的心裏突然鬆了口氣,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依依不舍與難過之感。她想,可能自己真的看開了吧。
簡單的梳洗一番,又吃了一點東西,雲墨兒這才把行李箱從角落裏拉出來,開始一件件的收拾衣物。因為要去法國巴黎,雲墨兒之前還特意在網上買了一個大容量的行李箱,想著自己總要裝很多東西。
眼下收拾才發現,公寓裏屬於她的東西,其實很少,行李箱還空了一大半。她突然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自己果然是一身輕啊。雲墨兒回頭,把床頭櫃放的,被自己用牛皮紙包起來的相冊拿到行李箱裝下。
這才利落的關上行李箱,拖到一旁牆角。她把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環顧四周,偌大的公寓顯得寂靜空蕩,即使自己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但依舊感覺不到公寓中的煙火氣息。她它就像是雲墨兒一個臨時的落腳點一般。
雲墨兒的目光閃了閃,起身把頭發隨意的紮成馬尾,從衛生間拿出了一個裝著水的盆與抹布,將空蕩蕩的公寓重新的打掃一遍,似乎想要將自己留下的痕跡一起抹去。
很快,公寓裏所有被動過的家具,都被她按照記憶,重新擺了回去。
她就像是一個外來客,目光清冷的打量著公寓,就像自己才第一次出現一般。雲墨兒笑了笑,在這裏生活的十多天,突然像一場可笑不真實的夢,讓人唏噓。
簡單的一番勞動,很快讓雲墨兒感覺身體疲倦乏力,她捶了捶自己的胳膊,正打算去臥室裏躺一會兒,才剛剛走了幾步路,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雲墨兒隻好調轉方向,去門口開門。本以為來人會是賀斐之,卻不想是幾天不見的雲泓硯。
眼前男人麵色陰沉,手撐著門板,目光攝人。
雲墨兒不禁心頭一跳,來不及多想就要把門關上,這個舉動卻惹怒了雲泓硯,他冷哼一聲,隨即破門而入。
雲墨兒踉蹌的退後一步,立馬伸出雙手擋在他的麵前,她輕笑一聲:“當當的雲家大老板,現在也隨意闖入別人家門的事情麼。”
雲泓硯目光微變,不耐的扯了扯條紋領帶,冷嗤道:“這裏可不是別人家,雲墨兒,你現在住的房子,可是寫的我的名字,怎麼,我回自己家還不可以了?”
語罷,他便推開了雲墨兒向裏麵走去。隻是看到房間擺放整齊的家具,以及衛生間大門裏空蕩蕩的浴台,雲泓硯的臉色頓時難看。他的目光不經意瞥到睡在牆角的行李箱時,目光一冷,宛若冰霜。
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著雲泓硯,她打算離開這裏,打算離開他。這個認知讓雲泓硯不由的咬了咬牙。
“雲墨兒,你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裏?”雲泓硯轉身,語氣冰冷的質問。
她走了過來,不慌不慌的坐在凳子上,目光清冷的回視著他,“我也要忙著準備婚事了,又怎麼可以繼續住在這裏?”
她的話宛如驚雷,讓雲泓硯一怔。“什麼婚事?”
“怎麼,雲總裁現在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說我要忙著辦婚事了。”雲墨兒淡淡的打量著他的神色,突然又勾了勾嘴角,“瞧我,和你說這個事情幹什麼,你是一個大忙人,和我可不一樣,總會不會看得起我的小婚禮的。”
她語氣裏的淡淡嘲諷,毫不掩飾。就這麼直直的盯著雲泓硯,無視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雲泓硯突然笑了笑,狹長的黑眸卻是深不見底,沒有半分笑意,微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煩悶的情緒。“婚禮?那新郎是誰?”
雲墨兒挑了挑眉,“你這麼聰明,還猜不到男主角是誰?”
雲墨兒風輕雲淡的表情終於讓他失控,忍不住抬腿一腳踢倒一旁的空凳子,凳子倒地與地板相撞,發出巨大聲響。
雲墨兒也忍不住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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