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在這裏自作多情。
瞬間心裏被沮喪填滿。
哮喘,該死的遺傳。
剛才薑淑桐安慰Ken的話,他也聽出來了,Adam的名字,出現了幾次,應該是告訴Ken,他的世界還有一個和他同命相連的人,讓他不孤獨。
Adam!
那一刻,顧明城的心裏是絕望的。
是空前的吃醋,抓狂的吃醋,那種無可奈何的吃醋。
即使吃醋也不能把她撈回來的那種吃醋。
薑淑桐才意識到自己麵對顧明城的目光比較長了,她失神地擦了擦淚,說到,“對不起,顧總,先走了。孩子難受。”
說完,抱起孩子就走了。
Adam現在已經三十幾斤了,可是薑淑桐抱著他,依然健步如飛。
顧明城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她現在穿運動服,背背包。
顧明城忽然連要去送她的勇氣都沒了!
這個女人,從來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以前把他的心偷走,現在,在她麵前,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渺小。
或者,在一個母親麵前,他感覺到了渺小。
四年不見,她當媽了——
他向來都是別人眼裏無所不能的“顧總”,讓全海城的女人動心的顧總。
剛才和他打招呼的那個美女,看到這裏,挺驚訝的,這次甩了顧總的好像是一位年輕的媽媽,顧總的口味可是越來越重!
顧明城抱著雙臂,靠在沙發靠背上,皺著眉頭。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差到極點的。
葉夏正在和小瞿在樓下的客廳裏聊天,小瞿在給葉夏讀一本書,這本書應該是葉夏年輕時候喜歡的。
顧明城沒怎麼關注。
對葉夏的關注,比起薑淑桐,少了好多好多,甚至比起剛剛出現幾天的Ken都要少。
現在他的心,被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填滿,已經沒有關注其他了。
小瞿看到他心情不好,沒敢說話,葉夏向來說話不多,管事更是談不上。
上了樓以後,他就從酒櫃裏拿出酒來喝,紅酒,白酒,啤酒,全都上陣。
越喝越生氣,他撕扯開了自己的襯衣領子。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猛地扔了一下枕頭,“哐當”一聲,窗玻璃打碎了!
小瞿聽到聲音,就上來了。
顧明城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易拉罐在喝啤酒,看樣子是醉的不成樣子了。
竟然還在喝,借酒消愁愁更愁。
小瞿說到,“顧總,您別喝了!”
朦朧中,又聽到那個女人說,“顧總,別抽了!”
顧明城此生,就沒有喝得這麼醉過,而且,紅白脾全上了,自然更容易醉。
看到身邊有一個女人,彎著腰在收拾東西,仿佛又看見了她。
他一下子把小瞿壓在了身下,小瞿臉通紅地在掙紮,“顧總,我是小瞿啊,您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顧明城的意識好像忽然被喚醒,他的身體往旁邊歪去,說了句,“滾!”
不是那種感覺,不是她。
無論是身體的柔軟度,還是和他的配合,都不是那個女人。
小瞿趕緊從沙發上起來,跑到了樓下,今天沒有任何心情麵對葉夏了,她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
顧明城的襯衣散亂著,在沙發上睡著了,風從窗口吹進來,幸虧不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