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門外。
昨天晚上,薑淑桐的表現,分明是故意撩撥起他來看好戲,知道他動不了她。
雖然最後她也沒想到,自己吃了那樣一個啞巴虧,不過,他的床上事,什麼時候讓女人說了算過?
之所以知道她根本沒流產,是他看出來的:之前丟了孩子,總是難過到要命,不是哭天搶地,就是難過到不理人,像昨晚那樣撩撥她的情況是不存在的,好像丟了孩子是她的優越感一樣,就算是她自己要流掉的,可她情緒也不該這麼樂觀!
可之前兩個人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說突然流掉孩子?
自己那天在等她的電話,等她回來,她一直沒動靜,白眉給他發微信的那天,他下午剛剛送小瞿離開——
小瞿?
難道是她看見了?去找白眉喝酒?
要搞清楚這件事,必須要問一個人。
薑曆年摔倒了,頭上磕破了好大了一塊皮,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薑淑桐要在家裏伺候他好幾天,畢竟,現在,薑曆年還是她的親人。
想不到,第二天,顧明城來了。
薑淑桐以為他是來叫自己回去的,ken看見爸爸非常非常高興,薑淑桐也很高興。
“我這幾天回不去啊,我爸摔傷了。”薑淑桐一臉為難地說到。
“想多了,我是來接兒子的!”顧明城抱起孩子,就走了。
顧明城這句話,讓薑淑桐覺得好閃,自作多情的感覺並不好。
他還怨著父親,所以來家裏,也沒怎麼和爸爸說話,父親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知道他來,也沒有出來,躲著他。
薑淑桐咬得下唇很疼,這個男人,真是薄情到要死。
雖然她這幾天是要伺候自己的父親,確實回不去,可他壓根也沒問她要什麼時候回去。
心仿佛在一根皮筋上跳繩,稍不留意就跌下來,摔到很疼,所以,必須小心翼翼地,讓心保持在那個地方,一刻也不能掉以輕心。
今天,薑淑桐的心,就這麼一直在不安地跳舞,給父親做飯,心不在焉!
顧明城並沒有特意問ken那天的情況,而是帶著ken重新慢慢地在路上走著,讓ken看看周圍的景物。
走到上次拐彎的地方,ken突然說到,“爸爸,上次媽媽帶著我走到這裏,可是走到這裏,突然挑頭,說要去跟白眉阿姨喝酒!”
原來這樣!
從這裏看到他的車,因為他是右轉彎,她從左邊來,所以,顧明城沒有看到她。
那天他在等她回來,因為葉夏和薑淑桐之間這種微妙的婆媳關係,他心裏略歡喜,所以,去送小瞿了,她以為薑淑桐如果回來,看不到他,自然會給他打電話的,畢竟人都回來了,應該是不會芥蒂了,不在乎打一個電話。
可他沒料到,她會在路上碰到他,連問都不問就判了他的死刑。
不過也對,符合一個女人吃醋的個性,不問時間,不問場合,理智的信任統統都消失,看到一個年齡相仿,姿色不錯的女人,就會多想。
吃幹醋!
這也算是解釋了那天,她為什麼說“你也是這樣摸別的女人”這句話了。
可按照薑淑桐的思維,不會想出流產這種伎倆的。
顧明城帶著孩子去了醫院也找到了何文欣,他比較大方,直接拍了三萬塊,讓把和薑淑桐有關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何文欣的眼睛都瞪圓了,薑淑桐究竟何許人也?人根本沒有出現,卻有這麼多人來探聽她的消息,因為她根本沒有來醫院看過病,所以,也就無所謂“保護病人隱私”的話,所以,何文欣說的特別坦然。
喬威和小瞿的事情,顧明城都知道了。
他並不關心小瞿,年輕女人,荷爾蒙多到能砸死人,流產正常。
小瞿和薑淑桐同歲,在他眼裏,都是年輕人。
怪不得那天喬威去了他的辦公室,估計顧明城的反應,正中他的下懷!
整個過程,顧明城已經了然於胸,他不急不躁。
薑淑桐在家給父親伺候,其實父親也沒有什麼大病,就是頭被磕著了,不嚴重,包紮了。
他最主要的是心病。
可薑淑桐就不明白了,對不結婚這件事情,她都已經放開了,薑曆年還在乎什麼?整日唉聲歎氣。
這種唉聲歎氣,是從薑淑桐和父親說了薑明啟的留言開始的。
看到薑淑桐整天心不在焉,薑曆年說了句,“想他就回去。我才五十多歲,做飯能夠應付!”
薑淑桐也確實想ken了,也想他了。
說了讓父親保重的話,走了,開著顧明城的奧迪a8。
那輛紅色寶馬他不給修,隻能開這輛車。
她總共在家裏待了三天,回來的時候,是保姆給她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