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的店裏。
井井有條,衣服擺放極有條理,店員說adam有時候會過來看看,店裏牆上的壁畫也是adam給搬來的。
薑淑桐笑了笑,怪不得呢,雖然許久未來,但是薑淑桐記得,牆上是沒有畫的。
忍不住笑了笑。
恰好是下午兩點鍾光景,adam做完了一個手術,從薑淑桐的店門前開車經過,看到了薑淑桐,停車,走進來。
再次見到adam的心境和前幾年不一樣。
那些年,薑淑桐處於人生的低穀,很多悲涼和怨恨,她又剛來德國,人生地不熟,德語說得也差,adam身為薑淑桐身邊唯一的男性,薑淑桐本能地對他很有依賴感。
現在不同了,她的心情如同外麵的垂楊柳沐浴春風,再次看到adam,能夠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不悲戚,不心涼。
adam看到薑淑桐回來,照例不悲不喜,詢問了ken的情況,問薑淑桐是否和顧和好了,薑淑桐都一一回答了。
恰好薑淑桐的手機響起來,是ken,現在北京時間晚上九點。
這是薑淑桐到達法蘭克福以後中國的第一個夜晚,ken睡覺前找mummy視頻,也是正常。
視頻裏,顧明城不在,ken坐在他的床上,靠在床頭。
“mummy,順利到了嗎?”ken問到薑淑桐。
薑淑桐說,現在才中午,她在店裏,adam也在這裏,問ken要不要和他說句話。
ken自然興高采烈,畢竟adam是ken三歲之前的啟蒙人和領路人,ken現在的目標都是要當醫生,和adam最初的啟蒙絕對分不開。
adam拿過薑淑桐的手機,開始和ken說起來,兩個人的話題挺多的,說了分別後的很多情況,又問ken最近有沒有學習,ken一一回答了。
薑淑桐轉到adam後麵,去統計衣服的種類,看鋪貨的情況。
不過是不經意回頭的瞬間,薑淑桐便看到顧明城的臉色出現在了視頻裏,他赤裸著上身,頭發烏黑清爽,正拿毛巾擦著頭發。
顧明城看到視頻裏的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恰好薑淑桐出現在了adam的身後,她本來想解釋的,口型中剛剛出現了一個“我”,她忽然小女人心思地想看看顧明城吃醋的樣子。
她知道顧明城肯定會吃醋,而且醋得還挺厲害。
可是,小瞿能讓她吃醋,adam憑什麼就不能讓他吃醋?
心裏憋著一股勁兒,看看她不在顧明城身邊,顧明城回去怎麼找她算賬。
其實,算賬的套路她知道一二,不過,她喜歡。
她喜歡他的強要,給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最深切的快感。
再次回到顧明城身邊,薑淑桐有了想和他貓捉老鼠的心情。
這是女人對男人的考驗,也是她對顧明城的挑釁。
她,就是要把他惹毛了!
她要看他對自己容忍到什麼程度,她要看他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視頻這件事,薑淑桐本來沒想那麼多,可他既然吃上醋了,那薑淑桐就推波助瀾吧!
她一直在後麵忙碌,縱然背著身子,可是她還是覺得如芒在背,她知道顧明城在身後盯著她。
身子在工作,可是,心思卻在adam和ken的聊天內容上,adam還和顧明城聊了幾句,就是寒暄。
聊完了,ken說了一句,“daddy,byebye!”
視頻結束的聲音傳來。
adam走了,薑淑桐開始安心工作。
她加足馬力,在法蘭克福忙碌了七天,十天的工作,七天就完成了。
不過是想早日完成,回去見他。
這七天當中,ken總是晚上時間和薑淑桐視頻,adam又出現了一次,不是薑淑桐特意讓他去的,而是,薑淑桐的店和先前租的房子,都在adam下班的路上,他是恰巧,薑淑桐也跟他說了,自己在法蘭克福就呆幾天,畢竟是老朋友。
這兩次,顧明城都看見了。
薑淑桐是故意的。
回家的那天,顧明城去接的她,就一個人。
薑淑桐問,“ken呢?”
“他在公司,有人看。”幹淨利落的聲音。
薑淑桐“哦”了一聲,她也看出來了,公司人很多,並且都是顧明城的下屬,那棟大樓也是顧明城的,安全係數堪比銅牆鐵壁,ken絕對不會丟。
這麼大年齡的孩子,母親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安全和健康問題,聽到顧明城這樣說,薑淑桐長籲了一口氣。
不是節假日,所以機場人不多。
薑淑桐和顧明城挨著,在等電梯下來。
他個子很高,一手抄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