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ken看到mummy回來了也特別高興,興高采烈地給她講這幾天學校的見聞,本來就是很淘氣的孩子,有了玩伴了,更加淘氣了!
薑淑桐一直在笑。
不過,她的行為,顧明城還是挺疑惑。
今天晚上,她非常主動,仿佛心裏的禁忌已經放開了一般。
第二天,顧明城要上班,薑淑桐站在樓下給他穿西裝,他向來沒有打領帶的習慣。
顧明城的目光一直審視著她,他的手摟著薑淑桐的腰,薑淑桐的腰往他的方向挺著,胸往後撤。
“怕人家跑嗎?”薑淑桐問到。
“你要跑嗎?”
“想跑早跑了。還用等到現在?孩子都給你生了,能跑去哪兒?”薑淑桐的長發在顧明城的眼前晃。
她又蹲下身子去,去給顧明城提鞋。
隱約記得,她租房子的時候,曾經給顧明城提過鞋。
過去了這些年,她好像變得更加跋扈了,就是讓他慣的。
顧明城走後,她去了海監,步子不是不沉重的。
adam說過,幸福要靠兩個人,顧那部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可是屬於你的部分,你好像還沒有做,一直以來,你躲在顧得羽翼底下,縱然顧清源是他的父親,可是將來也是你的父親——
為了這話,薑淑桐也要去海監,去看顧清源。
顧清源看到薑淑桐,照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了一句,“你來幹什麼?勾引我兒子勾引得還不夠?”
薑淑桐告誡自已,要消氣。
“伯父,我理解您,這一年來,您在裏麵過得不好,我在外麵過得也不好!”
這是實話。
顧清源是身體上的折磨,薑淑桐是心理上的。
“你來是想求我讓你們領結婚證的吧?他呢?為什麼不來?”
這是薑淑桐第二次來看顧清源,以前不是她不想來,是她不敢來。
“不是。明城在這件事情上,選擇了您,不和我領證,我三十歲了,常常覺得生不如死!我很愛很愛他,可我始終都不能和他同心,因為我始終覺得我是外人——”薑淑桐又開始傾訴衷腸了,好像他最近總是和別人傾訴衷腸。
掉淚。
不是演戲,是情到了這裏,觸動了自己。
顧清源冷笑,“想這麼容易就嫁進顧家,你也不掂掂我的分量!”
他放下電話,就不再搭理薑淑桐了。
薑淑桐抿了抿雙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苦笑一下,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嗎,如果那麼容易,他就不叫顧清源了!
於是,第二天,薑淑桐又來了。
也對啊,為了愛情都熬過了那麼多,不過是求他的父親而已麼!
這次,她沒有說話,看到顧清源,就跪在地上了。
都等了這麼多年,糾結了這麼多年,給他的父親下跪,將來也是自己的父親,應該沒有什麼尊嚴的問題吧。
這副架勢,顧清源還是沒想到。
連獄警都在說,就結個婚,這個老頭子,也太鐵石心腸了。
薑淑桐今天就說了一句話,“我很愛很愛他,請您讓我們在一起!”
薑淑桐跪的時間,就是探視的時長,不長,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她知道顧清源早晚被她打動。
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那就一年吧——
那天晚上,顧明城看到薑淑桐的膝蓋紅得很厲害,問她怎麼了。
這幾天,薑淑桐一般洗了澡就在洗手間裏穿上睡衣了,他看不到。
做的時候關了燈,他也看不到。
可那天,她坐在床上塗指甲油的時候,還是讓顧明城看到了。
“沒什麼!”薑淑桐慌忙蓋住了膝蓋。
“到底怎麼了?我看看!”顧明城非要把她的膝蓋弄起來。
“這是——這是——這是人家那天晚上給你口,弄成這樣的!不想讓你看到!”說著,薑淑桐就用睡裙擋住了自己的膝蓋。
顧明城總覺得不對勁!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他假裝上班,其實他的車停在了家門口的附近。
薑淑桐穿著牛仔褲,上了她的車,去了海監。
顧明城尾隨而上——
海監。
顧清源麵對薑淑桐的下跪,根本不理,還冷嘲熱諷,“為了嫁給一個男人,做這種丟了尊嚴的事情,你的臉還要不要?”
“他為了我,四年能等,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沾,我為什麼不能為了他跪?”
顧清源沉默了。
顧明城在外麵看著,眼睛濕潤了!
還真是執拗到要死——
這種事情,虧她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