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兒很喜歡攀男人的脖子,他原先一直以為她隻是喜歡攀自己,不過看起來,她還喜歡攀她哥,也應該喜歡攀她爸,她現在整個人在顧行疆的懷裏,軟軟的,甜到不行。
縱然顧三兒和她哥的年齡也相差了九歲,可南瀝遠還是覺得心裏特別嫉妒。
所以攀男人的脖子隻是習慣?
並不代表她多麼喜歡這個男人?
顧三兒坐到沙發上,和哥說話,南瀝遠把阿膠給她端出來。
顧行疆盯著阿膠,若有所思。
過了好久,杜箬才上來,顧三兒和她哥的親熱勁兒已經過去了,她給顧三兒買了好多零食,話梅,瓜子,小食品。
顧三兒對這些零食簡直愛不釋手。
“怎麼樣了啊?不是說他亂搞女人嗎?”顧行疆湊在顧三兒的耳邊說到。
“誤會。”顧三兒覺得自己把大哥叫來的行為太唐突了,還有,遇到點事兒就告訴家裏人的做法也太幼稚了,讓南瀝遠很下不來台,她覺得以後自己要改改。
今天晚上杜箬和顧行疆在南瀝遠家裏吃得飯,顧三兒很高興,吃完飯,廚師刷了碗,就走了。
杜箬和顧行疆在南瀝遠家的客房睡的。
南瀝遠也回房了。
顧三兒今天晚上怎麼都睡不著,她起來了,去了陽台上,去看他給她洗的那條內褲,就那麼靜靜地盯著,水已經滴幹了,白色的純棉內褲,洗得特別幹淨,看不出來一點兒血漬。
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內心。
好像從這一刻開始,顧三兒一下子就成長了。
如同竹子一樣,本來在地下埋著,三厘米的長度要長三年,可是過了這三年,就以每天十公分的長度在長。
顧三兒覺得,以前的自己,每天都不成長,可是現在,她突然就長大了。
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南瀝遠房間的門打開了。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顧三兒輕笑了一下。
“要不要來我房間睡?”他問。
“不了!我一個人睡可以的。”顧三兒這次的話,說得很像大人。
說完,顧三兒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覺得自己和他那樣鬧,真的太不應該了。
杜箬也在顧行疆房間裏對顧行疆說,“我覺得南叔對三兒真的好好啊!可能三兒自己不覺得。”
“我爸挑的人,不會錯的。”
第二天一早,顧行疆和杜箬要走,臨走前,顧行疆攬著顧三兒走到了一邊,有話要對她說。
這個動作,讓南瀝遠和杜箬都特別嫉妒。
“三兒,聽爸的話,過了南瀝遠,你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男人了,別鬧了!”顧行疆對著顧三兒說到。
自從昨天,顧三兒也隱隱覺得,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南瀝遠那樣,至少她爸沒給她洗過內褲。
顧三兒點點頭。
顧行疆和杜箬走了。
南瀝遠要上樓,顧三兒在後麵拉了拉他的手,如同上次那樣,南瀝遠又把顧三兒反握住了。
顧三兒很想哭,因為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南瀝遠走了,不在了,她會怎麼辦。
生命那麼長,時光那麼多,若然有一天,她走丟了,她要怎麼辦?
顧三兒覺得,不去想奚瑤的事情了,她都和南叔結婚了,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這幾天,顧三兒還是不和南瀝遠睡。
雖然她都想通了,可是她有潔癖,不想抱著一個被別的女人抱過的男人睡覺。
南瀝遠沒勉強她,這種千金小姐的潔癖,他了解。
顧三兒例假過了,就回學校上課了,她是周四走的,周五就又回來了。
周五下午向來沒課,她沒給南瀝遠發微信,自己打車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看到門上貼著交物業費的單子,一萬多塊錢,下麵還說了,如果遲交一天,就多交多少的滯納金。
顧三兒反正今天沒事,她和南瀝遠說了一聲,自己要去他的公司,顧三兒現在被奚瑤弄得已經有心裏陰影了,她害怕搞突然襲擊,又會看到讓她氣惱的一幕。
她現在挺信任南叔的,可是有些事,她還是想眼不見為淨。
她詳細和南瀝遠說了她大概幾點到,去哪個辦公室找他,跟“自首”似的說得特別詳細。
她的心思,南瀝遠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說他今天下午要開一下午的會,給收購的各個珠寶公司的高層開,如果她想去,可以去會議室旁聽,不準插嘴,還有一個小時會議開始,讓她在家裏收拾一下,他的司機會去接她。
不讓插嘴就不插嘴唄,反正她什麼也不懂。
顧三兒覺得,好歹將來這個珠寶公司是自己的,這個會,她當然要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