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九一直在開會,非常一本正經的樣子。
顧為恒在外麵雙手抄兜,在輕佻地朝著會議室裏吹口哨。
苗盈九還是沒聽見,下屬看到苗盈九沒有動靜,也都不敢動。
顧為恒看到吹口哨不管用,開始叫道,“小十八,有人找!”
苗盈九皺了一下眉頭,小十八?他在叫誰?
看到苗盈九還是沒有反應,顧為恒換了稱呼,“盈盈,有人找。”
因為顧為恒很喜歡“盈盈一水間”這句話,他覺得這句話很美。
苗盈九的心動了一下,小時候,她媽就叫她盈盈,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的人都叫她小九,可能覺得小九這個名字很可愛吧,可是在苗盈九的心裏,盈盈這個名字很美很美。
苗盈九假裝也不知道“盈盈”說的是誰,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人叫她盈盈。
“苗盈九,顧為恒找!”顧為恒不開玩笑了,很認真地說道。
苗盈九從椅子上站起來,出會議室的時候,順手關上了會議室的門,留了一眾聽不懂中文的股東,當然也有幾個中國人,都在想,能夠直呼“苗盈九”這個名字的人,大概是關係很親近的人吧。
“你叫誰小十八?”苗盈九皺著眉頭,在質問。
顧為恒就笑,“你。”
“我為什麼叫小十八?”苗盈走近了顧為恒。
“我二你九,融為一體了,不是小十八?”顧為恒揉了苗盈九的頭一下子。
“我在開會!”苗盈九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嘀咕了一句,“流氓,我是小十八,那你也是小十八!”
“是,我是大十八,你是小十八,行了?今天我要去哈佛一趟,母校,去跑步。帶著寶寶,你不用管了。”顧為恒說了一句。
苗盈九站在顧為恒跟前,替他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我開完了會,沒什麼事兒,我去哈佛找你啊。”
“好!走了,寶寶。”顧為恒低頭喚了一聲,在走廊裏小跑起來,在西裝革履的人群裏,十分另類,也十分高貴。
苗盈九低頭笑了一下,輕聲念叨了一句,“小十八。”
也好聽呢!
苗盈九開完了會,就開車去哈佛了,她沒給顧為恒打電話,以前見他的時候,總覺得好像他背上有一塊很硬很硬的石頭壓著,她從未見過他這麼輕鬆的樣子,從未見過他跑步的樣子,倒是他打球打得蠻好的。
在一條校園甬道上,她看見了他帶著寶寶在慢跑,一邊跑,一邊用毛巾擦汗。
苗盈九不說話,一直跟著。
她“滴”地在他後麵按了一下喇叭,顧為恒往路邊上挪了挪,叫了聲,“寶寶,過來。”
苗盈九的車漸漸和她平行了,顧為恒歪頭看了一眼,看到是苗盈九。
顧為恒的前麵,遠遠地有兩個女生在走,苗盈九說了句,“顧總是在跑步啊,還是在撩妹。”
她的車開得很慢很慢。
顧為恒輕笑了一下,他轉過頭來,對著苗盈九吹了一下口哨,“撩你!”
苗盈九發現,隻要顧為恒不作的時候,是個正常人,她從來就占不了便宜,都是他在一詞一句間占了很大的便宜,應該說在很多方麵,苗盈九比較憨,也可能位置高了,所以,對很多俗世的小問題不在乎,顧二一作,她心裏比他還難受。
顧二,真是能耐了。
顧為恒在校園裏跑完步以後,上了苗盈九的車,準備回去洗個澡,看看資料,晚上去應酬了,應酬也是談生意,幾千萬呢。
他抱著寶寶坐在車後座上,很溫柔又很矯情地撫摸寶寶的毛,跟個女人似的。
苗盈九從後視鏡裏看他,覺得他像個女人那樣愛惜自己的皮毛,這種男女通殺的高貴品質,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的。
顧二回到家,去洗澡,洗完澡,他說沒拿衣服,讓苗盈九把給他買的內褲拿進去。
苗盈九剛剛換了居家服,一看,他確實沒拿進去,可能忘了。
苗盈九打開門以後,一下子就被顧為恒拉到了洗手間裏,他放低了自己的身子,開始吻苗盈九。
花灑的水,把苗盈九的身上弄濕了。
顧為恒把她的居家服脫掉了,兩個人一起洗澡,一起做。
在一起的時間本來也不多,每次相見,縱然再開心,縱然顧為恒再會撩,也都帶點兒悲涼氣氛的,因為顧為恒明天就要走了。
顧為恒把自己的身子放得很低很低,這次,他很溫柔。
晚上,顧為恒穿好了西裝,他穿休閑服帥,穿西裝更帥,因為他肩膀很寬,個子高。
離明天的時間越近,苗盈九就越心神不寧,很煩躁,她今天晚上要送顧為恒去,顧為恒說不用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讓苗盈九在家吃了飯睡覺。
顧為恒一走,苗盈九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