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顧為恒給苗盈九發微信,問她在幹什麼,苗盈九動不動就說,她在辦公室,要去吃飯的時候被易柏成堵上了,不得已,去跟他吃了個飯,一會兒又好奇地問顧為恒,說我早晨收到了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是你定的嗎?
還給顧為恒拍了個照片。
好大好大的一束。
苗盈九真的沒有什麼欲擒故縱的心思,她是懶得去想這些事情,而且,她真的認為這束花是顧為恒定的。
當然不是顧為恒!
然後謎底揭曉了,是易柏成。
不說顧為恒也知道。
這應該是苗盈九第二次收到鮮花吧,第一次是顧為恒給她偷的。
顧為恒正在上班,猛地把手裏的什麼東西給扔出去了,楊柳進來的時候,不小心又踩了,咯得她的腳生疼。
她撿起來,才看到是一枚印章,上麵隻有三個字:小十八。
“小十八?”楊柳輕聲念了出來。
“拿過來。”顧為恒冷冷地說道。
楊柳拿過來了,顧為恒仔細地看,還是摔壞了,壞掉了一個角,字有一部分也缺失了。
他隨手放到了抽屜裏,緊緊地咬了咬牙。
苗盈九說她最近要去珠海開個會,要在海城停留三個小時,她很想顧為恒了,想見見他。
顧為恒說好,問明了她什麼時候來,他去機場接她。
顧為恒那天也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會議走不開,讓苗盈九出了海關以後,稍微等一會兒。
那天,趙世祖也去機場了,他要去國外打一場高爾夫,恰好不經意地看見了苗盈九。
他就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熟悉,好像之前在顧二的手機上看到她之前,他就在哪裏看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即使看到過,也隻是一瞥之見。
趙世祖不知道顧二和這個美女的關係,沒輕易搭話。
苗盈九在機場見到顧為恒以後,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想我了麼?”
顧為恒也低下頭,說道,“你說呢?”
上車以後,顧為恒的手機響起來,他開通了車裏的藍牙,隻要手機響,苗盈九也能夠聽見。
趙世祖的電話,沒有什麼不能讓苗盈九聽的,他打開了藍牙。
“顧二,我今天在機場看到那個陪你睡的女生了,我好像之前在哪裏見過她。可就是想不起來,很正點啊!”
顧為恒掛了電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顧為恒沒想到趙世祖會去機場,也沒想到他能碰見苗盈九。
更沒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會讓苗盈九聽見。
苗盈九的頭已經轉向了窗外。
很可能這個人說的就是她,因為她剛才在機場。
隻是陪他睡。
在他的朋友眼裏,她隻是陪他睡。
從美國飛到中國,十三個小時,中間三個小時,她來看他,就是陪他睡。
顧為恒很煩躁,手撫著下巴,說趙世祖說的是別的女人呢,等於在苗盈九麵前說他又在玩女人,說是她呢,這個說法相當相當不尊重人。
當時他——
很煩躁。
所以,堵車的時候,他就不停地按喇叭。
苗盈九隻是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苗盈九並沒有多少東西,她很多的衣服,已經留在顧為恒的家了。
去了山水莊園,已經晚上六點了,天黑得很早。
一進門,顧為恒就把苗盈九抵在了門上,在親她。
苗盈九有些抵觸,她悠悠地說了一句,“在你眼裏,我隻是陪你睡的女人嗎?”
這句話,讓顧為恒很來氣。
他的動作更狠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總不能憑空!”苗盈九說道。
“我讓你別聽他的!”顧為恒發怒地說了一句。
苗盈九便任由他為所欲為,年輕男人的荷爾蒙都很旺盛。
顧為恒仿佛在攫取著苗盈九身上的種種,讓苗盈九窒息,讓她哭。
“打電話的是你的什麼人?”苗盈九問到。
“我朋友。”
“很好麼?”
“還行!”
好朋友都不告訴她的身份,她是有多麼見不得光?
本來兩個人要一起吃飯的,可是在床上的時間長了,起來就過去很久了,顧為恒送苗盈九去了機場,她去了珠海,說回來的時候,就直接從珠海走了,不走海城了。
顧為恒“嗯”了一聲。
在車上,苗盈九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難處,你告訴我,我希望我們兩個能夠溝通,距離遠,不溝通,等著分手!”
“我能有什麼難處?”顧為恒說道。
苗盈九不說話,目光轉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