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有一種很不安定的感覺。
她在海城還好,可是她長期不在海城——
她不希望下次還聽到,他要某個女人包他的話。
玩笑也不行!
顧為恒手一抬,攬上了苗盈九的肩膀,苗盈九整個的身子都貼著他。
“氣還沒消?”他問她。
“自然!”
“你在意什麼呢?我就長成這個樣子,如果能讓你放心,我不介意醜一點!”他轉過身來,把苗盈九擁入懷中,他低了低身子,靠在了苗盈九的身上,頭放在她的肩頭,輕拍著她的後背,“你計較我相貌幹什麼呢?你這麼好的姑娘,別我跟計較了,好不好?”
他在輕咬著苗盈九的耳朵,讓苗盈九的耳朵癢癢的。
顧二總是有這種哄女人的本事,特別讓女人欲罷不能,而且,這話說的這麼暖心,這麼甜。
連苗盈九都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了。
是啊,他天生就長這樣,招女人的氣質也是天生的,她在計較什麼?
在計較那個女人想用一夜十萬分享顧為恒嗎?
在計較他曾經有過那麼多女人嗎?
“上次那個女人是趙世祖相親的對象,趙世祖嫌她太強勢,不喜歡,那個女人想包養我。我說一夜一億,她包不起。我說她包不起,有人包的起。你何必斷章取義?”顧為恒很柔和地在苗盈九的耳邊說話。
所以,這算是和她的解釋嗎?
“誰能夠包的起你?”苗盈九問。
“我想讓誰包,誰就能包的起!”
簡直是貧嘴!
“他的相親女,對你感興趣,你對所有的女人都是毒藥?”苗盈九問。
“不知道!你非這樣認為我沒辦法!”
“你很會和女人調情。”
“天生的,如果你不喜歡,以後隻和你調!別生氣了!”
他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他抱著她,讓她不要計較他的相貌,他天生就這個樣子。
所以,苗盈九的心思,顧為恒其實是懂的,他很懂。
有時候惹她生氣,他可能就是故意的。
而且,他的嘴很甜,這麼一說,就又讓苗盈九的心裏軟軟的了。
她真賤啊,一次次地中了顧二的毒,怎麼都離不開他。
他一撒嬌,一說軟話,她就比吃了蜜糖還甜。
苗盈九也反扣住顧為恒的雙臂,在街頭。
“去陪我理個發。”他說。
“好。”
兩個人去了一家很高檔的美容美發店,顧為恒的頭發略長了,他要剪一剪。
苗盈九在旁邊等的時候,人家給她提供美甲的服務,苗盈九坐在那裏,顧為恒背對著她,不過從鏡子裏她能夠看到他,他也能看到她。
苗盈九一個不小心,目光就朝著鏡子中瞥去,看到他正盯著鏡子中的她看。
顧為恒就那麼直視她,苗盈九的目光便有些淩亂,顧為恒輕輕地側了一下頭,繼續看苗盈九,苗盈九把頭低下去了。
是真的會調戲女人啊!
回到家,顧為恒還是要刮胡子,不舒服。
他把苗盈九拉到了身前,把剃須刀交給了她,“給我刮!”
“可我不會。”
“學。”
“刮著你怎麼辦?”顧為恒舉著苗盈九的手,苗盈九的手一直在退縮,很顫抖。
“你刮著,我認了!反正也不是被外人刮的。”
意思是苗盈九是他的內人了。
苗盈九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在細細地給他刮著胡子,顧為恒的臉微微抬著,眼睛朝下看,苗盈九有些分心,一下子給顧為恒的臉上刮出來一道血痕。
“看吧,怕什麼來什麼!”苗盈九從顧為恒的身上下去,找了創可貼,給顧為恒貼的時候,顧為恒目光看著她。
她也看著顧為恒。
“我去做飯!”苗盈九從他的身上下來,轉身要走。
腰卻被顧為恒抱住,“吃你就夠了,還吃什麼飯?”
“我餓!”苗盈九背著身子。
“餓,我喂飽你!”顧為恒的臉在苗盈九的背上蹭,在褪她的衣服,其實她今天就穿了一條裙子,很方便。
兩個人相處了三天,苗盈九要去珠海,然後從珠海直接去美國。
苗盈九一走,顧為恒感覺到家裏少了好多好多人,整天都空蕩蕩的。
現在他一個人不想回山水莊園,下了班就去半山別墅。
那天趙世祖看到他的時候,他紮了一條新皮帶,趙世祖說了句,“顧二的新皮帶是今年的新款吧?”
“不知道。”
“肯定不是你自己買的,小苗給你買的?”
“對,女朋友!”顧為恒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他往後靠了一下,仰躺在了椅子上。
“不是不承認她是你女朋友的麼,那麼強!”
“麻木了!總有這麼一天的。”顧為恒閉上了眼睛。